叱云跃轩冷酷笑道:“很好,我叱云跃轩确实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来人,去将军府前吸引些过路的人,本将军要在将军府前,当众鞭挞锦衣署的指挥使大人。”
一个侍卫在将军府前敲响了锣:“过往的街坊们,都来看热闹了,有赏钱领了!”另一个侍卫抬着一笸箩的铜钱,往街上撒了一地。
将军府前很快就围了一大群人,捡完钱后,都在那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人越聚越多,侍卫一把把地撒着铜钱,将军府前的巷子里,不一会儿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印飞踏出将军府的大门,将衣服褪到腰上,露出赤的背脊,单膝往地上一跪。人群里响起一阵喧哗声,继而又安静了下来。
叱云跃轩手里提着一根皮鞭,跨出将军府,他高大伟岸的身姿,英姿勃发的气质,引来一阵阵的感叹声。
叱云跃轩冲众人抱着拳:“大家都来看看,这是专门替皇上办事的锦衣署的指挥使大人。这些大人物,食君之禄,却又对朝庭的贡献,少之又少。在百姓面前,又偏偏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在上京城里,这群人更是横着走路,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三年前,上京就发生了一件惨案,沈记绸缎庄的沈小姐,被人绑架杀害了。当时锦衣署的这群大老爷,倒是出了不少力,四处探查真相。但他们却不是奔着正义法理去的,而是奔着沈老爷家的百万两赏银而去。”
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议论声越来越大。叱云跃轩的手往下压了压,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叱云跃轩紧接着道:“他们冲着赏银去,若是能将沈小姐救出魔爪,也就罢了,可惜全是一群饭桶。他们无能也就罢了,可事后却不思悔过。现在沈老先生的案子好不容易结了,他们却帮着坏人对付沈老先生和我本将军府。你们大家说说,这样的人,本将军是打得,还是打不得?”
众人都怕得罪了锦衣署的人,不敢出声。安静了一瞬后,有个胆子大的,带头吼了一嗓子:“打死这狗日的!当差不为民作主,也就算了,还胆敢跟叱云大将军作对!谁都知道叱云将军为人正直,还是我们华炎的大功臣。为难叱云将军,就是跟我们过不去!”“听说沈老先生是无辜的,是叱云将军拿免死金牌,换了沈老先生一命啊!将军真是个好人!”“叱云将军揪出了户部那个大贪官呢……真是大快人心。”
有人带头,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叱云跃轩毫不留情地举起鞭子,将印飞的后背抽得鲜血淋漓。
几个侍卫扶着印飞回了锦衣署,印飞痛得呲牙咧嘴的。署里的专职大夫替他清理伤口,小心地上着金创药。
一个侍卫道忿忿不平道:“这叱云跃轩也太不是个玩意了!当众鞭打我们印大人不说,还公然辱骂我们锦衣署的人都是饭桶。印大人去皇上那告他啊,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锦衣署,在京城好歹也是皇上的耳目,怎么能让他随意的欺辱?”
印飞苦着脸,“咝咝”地倒吸着冷气:“他就是个阎罗王,是我不该去惹他的。太后那里
,又推托不了,别人还以为
是我印飞,想挟私报复他叱云跃轩呢。我这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太后那边,我也没法交待。这事怪不得叱云将军,要怪就怪我们锦衣署,庙太小,没人把我们当回事。这件事就过了,谁也不许再提。我印飞,好歹也算条汉子。上次劫了人家未婚妻,就该被人家狠揍一顿了,我这是赚了,少挨了一顿。”
侍卫啧啧道:“女人就是祸水,那商夏公主,长得可真美,兄弟们都看呆了。怪不得将军和皇上,都为她争斗不休的。上次印大人劫她时,有没有趁机狠狠地摸上几把?”众侍卫哄笑起来。
印飞忍痛站起身,朝那侍卫头上狠狠拍了一下:“你他妈不想要脑袋了?想说什么话,经过大脑再说出来,否则怎么死的,都他妈不知道!无论是皇上还是叱云将军,听了这话都能要了你脑袋。你们看好家,我还得去宫里复命去。”
萧太后黑着一张脸,傲慢道:“印大人是说,你亲眼看到了叱云将军手下,将元太妃的人带进了将军府。而你非但没有在将军府里搜到人,还被叱云将军当众狠狠地羞辱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