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拱手道:“在下初来乍到,对边关的军务一无所知。但在下这几天通过细致的观察,慢慢熟悉了周边的环境。这永宁城在地图上毗邻其纳汗,而吉斯汗国的南边又和其纳汗接壤。若吉斯汗想攻打我华炎,就得借道其纳汗。其纳汗和我华炎修好,又不想挑起周边的战火,必定不肯借道给吉斯汗。永宁若成了吉斯汗的属城,吉斯汗就可名正言顺地举兵过来了。所以,永宁并不是鸡肋,而是重要的军事屏障。不知道在下分析的可对?”
叱云跃轩频频点着头:“石勇,本将军果然没看错你,你还是有些水准的。本将军这次不但要收复我永宁,还要再夺他吉斯汗关希、和宇两城。将他在版图上和我华炎断裂开来,顺便绝了他借道其纳汗侵扰我华炎的念头。本将军誓要将这些胡虏驱得远远的,灭了他占我华炎的狼子野心!”
武思远调侃道:“难怪将军如此的谨小慎微,原来是有了更远大的打算?将军这“胡虏”之称,若让公主听了去,将军岂不是要跪槎衣板啊?”
叱云跃轩微笑点着头:“武思远,你是恨不得逮住机会就拿本将军开涮啊!本将军的小娘子虽是鲜卑人后裔,勉强可算五胡,然则慕容氏几百年前就汉化了。我家娘子不仅博古通今,还才华横溢,哪像这些茹毛饮血的蛮夷?至今还靠游猎为生不说,竟异想天开,想侵占我华炎泱泱之大国!”
石勇看着远处的城池:“将军什么事都比我们考虑得远一步,将军既想拿下城池,又不想伤了城内被胁迫的华炎将士,更不想折了营里的将士去硬拼,那这场仗,确实是有些不好打了。”
叱云跃轩笑道:“硬拼是万不得已才用的手段,本将军不会让帐下的每一个士兵,无端地送死。我们这几天也并非一无所获,本将军每天在这站上一阵子,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震慑。那贺兰将军跟本将军交过手,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此人在战场上极勇猛,只可惜,空有一身蛮勇,却没有谋略。”
武思远道:“末将还记得上次和贺兰氏交手时,他一刀向我砍来,我赶紧挥剑一架,当即手一麻,剑脱手就飞了出去。他那力道,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那日若不是叱云将军挥戟挡住了他的刀,末将恐怕就要身首异处了。末将亲眼看着他像切菜似的,收了我们几十个士兵的首级。若不是有叱云将军压阵,那一仗是输定了。”
石勇拱手道:“在下最爱碰硬茬,下次若对战,请将军让在下去跟那贺兰氏过过招。”
叱云跃轩笑着点点头:“石勇你也有一身蛮力,但战场上不但要拼勇,还要拼技能和谋略。你想和那贺兰将军交手,以你的实力,胜负只有一半的
机会,你再加紧练些技巧,本将军下次让你跟他玩玩。”
武思远笑道:“末将几年来一直苦练剑术,想一雪前耻。有机会,末将还想再跟他较量一把。”
石勇道:“我和武将军试着交过手,武将军的臂力还真不差。武将军何不试着换一把长兵器,如叱云将军一般?又威风,又占便宜。在下也想弄支戟来做武器。”
叱云跃轩笑道:“本将军这兵器,还真没几个人抡得动。这长兵器固然有优势,让敌人近不了身,但也有不足
之处,没有短兵器这么灵活,收放自如。适合用哪一种兵器,还得看自身的条件,扬长避短。”
石勇用艳羡的目光,盯着叱云跃轩手中的赤蟒诛天戟:“在下以前听别人说起叱云将军的戟,还当那些人是在吹牛皮。在下做梦都想摸摸叱云将军的兵器。”
叱云跃轩笑着将戟递给石勇:“本将军和这支戟,极有缘份。这是本将军第一次上战场时,从吉斯汗的库狄凡赞将军手里夺过来的。本将军早就听说过这支戟,是东汉曹营的一位名将用过的。本将军竟然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了它,并成功地将他夺走。”
石勇像朝圣般伸出双手,去接赤蟒诛天戟,谁知双手一沉,戟竟差点掉在地上。
石勇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抓起赤蟒诛天戟,想舞起来:“唉呦!不试过还真不知道自已弱!在下见叱云将军单手轻松地提着戟,还以为这戟不重,没想到它竟这么沉!在下服气了。这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兵器。在下拿起它都费劲,更别说能舞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