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天色渐晚。一些随父母逛花灯集市的小孩子们吃了糖葫芦,跑闹了一会后渐渐疲倦,在父亲肩头沉沉睡去。街上携老扶幼的人渐少,纷纷归家休息了。
但各个街巷仍然人头攒动,青年们此时正在兴头,同友人们赏灯做赋,放花灯祈福,更有不少春心萌动的少男少女们在此相会结缘,暗许情愫。商贾小贩们卖力地吆喝着,欢声笑语阵阵,人人皆沉浸于节日的喜悦中。
一架马车自东市穿行过许多繁华热闹地街巷,其上乘客却未中途停下参与享受这份欢欣和祥和,直至行至沈府门前。
车上行出两个身影,高大俊逸的男人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言不发。骨节分明的手却是粗暴地扯拽住另一纤瘦人影的如墨长发,不顾那人因吃痛而不断发出的低声哭泣求饶,几近是拖拽着此人疾步行进院中。
“夙……夙卿……好痛。求求你,不要这样。”
严彧的头发被沈恒焱用力地扯住,痛楚自头皮传来,心脏更是因男人从未有过的粗鲁动作而隐隐抽痛,泪水无法自抑地流满莹白的面颊。纤长的玉手把住男人青筋凸起的有力手掌,企图缓解这野蛮的力道,口中卑微地哀求着,却未讨得男人丝毫温柔怜悯或者言语回应,只得跌跌撞撞地尽力跟上那人的脚步。
一路踉跄地行至沈恒焱的卧房,木门发出巨响,被撞着关掩上。严彧被男人拽着长发狠狠摔到房中整洁素雅的木床上,力道之大让严彧觉得浑身骨骼都要被摔得散架。
泪水涟涟模糊视线,严彧却顾不得疼痛,竭力支撑起身子将脸转向床下那人,想同他说说话:“夙卿,我……”
“啪”
凌厉而狠绝的一巴掌落在玉白滑嫩的面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发丝飞舞散乱中,严彧被这一掌扇得翻倒在床上吃痛发出呻吟,眼前直冒白星,口中尝到一股腥甜,鲜血自嘴角溢出。
姣好绝美的面容留下清晰的红痕,侧脸火辣辣的剧烈痛感由神经穿至大脑,登时心如刀绞,泪水决堤一般不受控制地涌出。
严彧被打得趴俯在软枕上,散乱的长发遮住表情。还未从这掌中反应过来,便被男人粗暴地掀翻过来,后背脊骨摔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严彧被沈恒焱压着仰躺在床榻上,露出一张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怜的脸。一双盈满泪水的似小鹿般的眸子甚是悲伤无助地望向欺身而上的男人。
“嘶——”
赵昱轩出门前为他挑选的素白丝绸长衫被沈恒焱暴力地撕扯开,布帛在撕裂声中破碎。
严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拼命挣扎阻拦着沈恒焱的动作却是无果,男人撕扯的动作愈发凶狠。
一层层衣裳褪去,布满不堪入目性痕的雪白躯体渐渐裸露于男人眼前,沈恒焱清明的双眼因怒火而烧的通红,看着身下哭叫着推拒的人,严彧印象中清冷温润的声音中变得低沉喑哑,含着欲将他抽筋拔骨的咬牙切齿。
“自甘堕落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