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宫九每次来过之后,江述怀都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
江述怀深吸口气,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冲宫九没好气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他说着,反手又对苏梦枕扎了一针。
宫九:“!!!”
他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以他的经验来看,江述怀这手法绝对是顶尖的,体验感不会差。
他自认退了一步道:“我不打扰你们,你一会儿抽空扎我几针就行。”
江述怀:“……我看你是脑袋上想挨几针。”
宫九又眨眨眼:“那个位置我没试过,你确定没问题吗?”
江述怀又一次在宫九清奇的言论下败退了。
他想让人将宫九打一顿丢出去,但是放眼整个金风细雨楼,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此刻全在这间药房。
苏梦枕扎了一身的针,动弹不得;江述怀自己则是在治疗中消耗了不少内力,真要打肯定打得过,但很费力气,得不偿失。
于是江大夫和苏梦枕不得不忍受着宫九的语言攻击,只能自闭双耳,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无比漫长的治疗时间过去后,不管是江述怀还是苏梦枕,都有种涅槃重生的解脱感觉。
宫九倒是挺遗憾的样子,因为江述怀从头到尾都没扎过他。
江述怀一根根把处理完的银针收好,终于有心情问候宫九:“你不是说要出海?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你有要走的意思。”
宫九道:“我明天就走。”所以走之前再来体验最后一把。
江述怀收好了东西,闻言一愣:“那真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