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得十分光明正大,连马车都是吩咐宅上的丫鬟去遣来的。
没人能想到她们是真的要走,因为她们身上gg净净的,实在不像两个要离开京城的人。
唯独兰芝发现今日宋姑娘将屋子收拾得尤其整洁,连奁盒内道长给她准备的首饰也被她三三两两地送给了底下的丫鬟,又经向谢锦玉询问了一番昨日之事,这才恍然,便急急差了几个小厮,一路去通报道长,一路去各个码头以及城门口堵人。
在接到通报前,鹤生同公主刚从三皇子的府邸出来。
今日一聚也没什么大事,一来是因为上回鹤生搭救的六皇子生辰将至,三皇子想带她一起去宴上露个脸。二来,就是为了那药的事。
不用猜,那药的事是三皇子托付公主的,调查她的人也是三皇子,至于其中的理由,她不在乎。而关于要带她出席六皇子的生辰宴,是明摆着告诉六皇子,她是三皇子的幕僚,让他把搭救的人情记在自己的头上。
鹤生不是傻子,感觉到不对劲,因此极尽推脱,“回殿下,贫道出身卑贱,又是罪臣之nV,出席皇宴…恐怕不妥。”
三皇子笑言,“不妥?如今你倒不妥了,当初你带着皇妹乱来,我可还没指摘你的不妥之处。”
三皇子跟sE厉内荏的九公主不一样,他一贯是个绵里藏针的人,即便当初是公主带着她乱来在先,但他要这么说了,谁也不敢说不是。
这是一种威胁。
鹤生颔首缄默,一旁的公主笑道:“皇兄,你吓着她了。”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道长千万别当真,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勉强他人,道长随意就好。”
出了府,鹤生吐了一口气,充满怨念地看向公主。
她知道,这主子把她买了。
公主讪讪,“别这么看我,我必然是站在我皇兄那边的。”
马车上,公主说:“自打我降生以来,我母妃就一直修道,疏于照顾我们兄妹,后来我皇兄又被寄养到皇后膝下,这么些年,感觉他对道士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呢,类似那种……带着怨念的好奇?刚好这时你出现了。”她狡黠眨眼,“不觉得很合适呢?你的身份,你身为道士的神秘手段,刚好能满足他的好奇心,加上你又如此聪明,还得了我六皇兄的人情。”
鹤生没说话。她不情愿掺和这些事。
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摆脱,忽然马车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