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宋挽凝和齐睿风有什么以德报怨的心,而是他们顾虑定远侯。
之前定远侯不就能为了齐敬他们,打算再包容葛氏吗?可见定远侯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侮辱他的儿孙。
二房的人怕是以为他们会迫不及待地去欺负折辱他们吧,宋挽凝和齐睿风偏偏要反其道而行,让侯府的下人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当然,二房也别想有什么优待。
从前葛氏还是侯夫人时,尽管她手里没管家权,在侯府的人也被宋挽凝给折了大半,但就凭她的身份,仍然有不少的优待,连带着二房也有好。
现在葛氏被休了,二房那些额外沾得的好处是再也别想了。
哪怕宋挽凝严厉敲打警告了侯府的下人,还真有人明知故犯,竟对齐嫣然阳奉阴违,甚至还克扣了她的份例。
宋挽凝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将人打发到庄子,无论那人如何求情也无用。
齐嫣然哪里受过那般大的委屈,又想告宋挽凝一状,当即就去找定远侯告状。
宋挽凝不急不慢地到了定远侯那儿,正巧听到齐嫣然在告状。
宋挽凝神色坦然,有条不紊地开口,“祖父,我本就担心葛氏被休后,下人会见风使舵,捧高踩低,对二房的主子不敬。因此我早早地就敲打警告过那些下人。
祖父若是不相信我说的,随便找个有脸的管事婆子或者管事问问,看我说的可有假。”
定远侯
压根儿无须去问,对宋挽凝说的事,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同时心里也是十分满意,深感宋挽凝果然是个好的,很是懂事。
齐嫣然哭得跟花猫似的,上气不接下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做戏给祖父看!”
“祖父,侯府那么多下人,就是我警告了,也会有那等胆大包天的。若是任何一个下人犯的错都要算到我的头上,那我真是——”宋挽凝脸上流露出丝丝委屈,接着道,“那对大妹不敬,暗地里还克扣了大妹月例银子的婆子,我已经把她一家都打发到了庄子。
相信经过这番杀鸡儆猴,绝对不会再有人明知故犯。若是还有,那就接着打发,下一次就不是打发到庄子上,而是直接发卖了!”
定远侯心里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对齐嫣然道,“你二嫂已经做得很好了,别再难受了。有这么个例子在前,不会再有人敢明知故犯了。倒是有件事很要紧,你之前跟着你祖母学中馈,如今她——你是不能再跟着她学了,你不如继续跟着你二嫂学吧。”
宋挽凝好整以暇地看向齐嫣然,她一点也不认为齐嫣然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