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色调的房间,仅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言思醒来时,觉得颈椎有些痛。
睡在椅子上哪有不痛的。
他直起身,活动几下颈项,随手抬起耷在高翘鼻梁上的银边圆框眼镜,一抬眸就瞥间了一件做工精巧,以金线作缀的白色西装。
身着白装的男生是一个即使扔到人潮中也会很显眼的人。扎着高高的马尾,有着一双极漂亮的眼眸,尤其是那精致的眼睑轮廓微微下至着,即使此时眼波木滞着也丝毫没有失彩。很显然他还没发现言思醒来。
言思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左手腕间处被一个黑环扣着,其与椅子相连。
“有事吗?”言思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似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正在发呆的男生终于回过神来,他自然地旋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叫观晏,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我好像没问你的名字。”言思琥珀色的深眸如子夜寒星,望之生畏。
观晏仍是笑,显得平和而易亲近:“可我知道你的名字啊,为了礼貌,总要互相知会一下的。”
言思一扯左手,淡淡的红痕便出现在腕间处:“这就是你的礼貌吗?”
“暂时的,不要紧。”观晏不为所动。
言思清峻的面容上此时微布寒霜,气场和这幽冷的室子莫名地契合。
观晏的语气始终温温和和的:“我知道你有很多想知道的,慢慢说,不急。”
言思带着颇为不善的眼神凝视他数十秒,似乎要生生把人看穿。
观晏蹙眉道:“你是最晚醒来的,已经耽误我很长时间了,再这样下去我得加班。”
“你的工作和钳制我,没有半点关系,把这些加在我身上的玩意都解开。”
观晏温和道:“你是不是对现在的情形有误解啊?你并没有权力对我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