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的冷漠源于冷静,明白挣扎只是蚍蜉撼树,想将这棵大树连根拔起,仅靠一腔热血是无用的,结果无非像当年那样,没人把她的愤怒当成一回事,警察、检察院与贵族沆瀣一气,将她的控诉当成是笑话或谈资,最后不了了之。

    “你脸上有伤。”谢棠开口说道,“涂点药吧。”

    谢棠从背包里取出药箱,用棉签蘸了跌打药,弯下腰替乔衣上药。

    乔衣瑟缩了一下,躲开谢棠伸过来的手,“我自己来。”

    谢棠道:“没有镜子你能看见吗?我帮你。”

    乔衣找不到借口拒绝,沉默地点点头,抬起脸面向谢棠。

    夜里谢棠只穿了件薄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隐约能看见锁骨。她看起来偏瘦,因为脸的缘故,显得有些柔弱。

    但乔衣知道,谢棠衬衣之下挡住的肌肉线条很漂亮,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可以轻松摸到腹肌。乔衣忍不住心猿意马,抓住了谢棠衬衣的一角。

    谢棠上药的动作很轻,涂得差不多了,她将药箱收好,转过头说道:“以后不要让别人打你。”

    乔衣垂眸:“张叡的妻子朝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谢棠说:“先不论她打你打得没道理,就算你真的有什么错,也不要这样傻站着挨打。”

    乔衣低低地哦了一声,半晌,又道:“你在心疼我吗?”

    谢棠:“……当我没说。”

    “谢棠。”

    乔衣叫她的名字,随后叹了口气,还是没办法坦然面对两条人命的消逝。

    谢棠想了想,展开双臂拥抱了一下乔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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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亮,资源队照常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