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骁觉得自家主子最近有些怪,但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以前主子虽然也爱去花楼喝酒听曲,但只是一种无聊消遣,不像这段时间去的这么勤快。
且有时明明在军营里忙一天,晚上还是照常去,像是在逼自己什么似的。
莫骁原本还以为主子是被那个姑娘迷住了,但像今天这样,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却独自闷在房间里连个唱曲的姑娘都不叫……
是真的很奇怪。
莫骁想不通,但直觉出主子心情不太好,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主子,您歇了吗?”
“进。”
傅吟霄手勾酒壶,单屈腿,正靠着躺椅饮酒。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油灯,映的他侧颜幽深,神色晦暗不清,花楼里惯用的炉还熏着香,空气中泛着股脂粉味。
“主子,傅相来信了。”莫骁抬头,悄悄瞥了一眼,主子那平静的面色倒像是没喝醉。
傅吟霄含了一口酒,水痕粘的酒壶滑腻,摩挲片刻,莫名让他想到某物的触感。
他这几日老是失眠,得喝酒才能睡着,但就算睡着,一闭眼,脑海里那莹白的画面也总是挥之不去。
傅吟霄拿过书信,黄纸书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劲挺的字迹,“霄儿亲启。”
他和老爹已经分开了好些年,不见面,但每个月一封的家书倒是没断过,有时闲聊一些近况,有时是一些关切的话语。
傅吟霄抽出信纸,翻看片刻,刚刚还散漫的神情慢慢阴沉了下去。
莫骁犹豫道:“主子,傅相说了什么呢?”
傅吟霄没回答,指尖夹着信纸往油灯上点燃,火光耀映的黑眸冷寂一片。他突然直起身,率先朝外走去。
“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