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做梦都不会想到,只这一下,厚厚的一部水系功法被解开了半部,一千三百二十四道符文,只剩下六百六十二道没有破译。
他吃惊不小,这是怎么了?难道一粒小小的紫砂,居然含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急于证实自己是否真正掌握了这半部功法,徐东想做一下现场演示,当然他不能把营帐当做现场,不然这座营帐就被毁了。
他来到离兵营只有一箭之地的龙首崖,一个多月前,他正是在此和闫老虎豪赌,赌郭盈会把筹码压在谁身上,结果如他所料自己赢了。
看着他和闫老虎打赌的现场,睹物思人,一股莫名的悲哀袭上心头,原来他比闫老虎输得更惨,他是彻底输得一干二净。
闫老虎虽说身死,郭盈可谓名至实归,自称“罪妇”,以闫老虎的遗孀自居,他徐东的血脉成了名正言顺的闫家后代。
郭盈给他的隐形伤害,比领受她的凌空斩还要创巨痛深,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宁愿被凌空斩的是他而不是闫老虎。
假如被凌空斩的是徐东,郭盈宣布娃子是徐东的血脉,她心甘情愿为他徐东守着空房,那么,他徐东的灵魂也会在天国微笑。
徐东一搙刨袖,把眼前这些不切实际的神思抹去,蹲开马步,暗暗运作体内之气,做着施展水系功法的热身动作。
他慢慢等待丹田之气积聚,体内的劲力一点点蓄满,一切都到达极限之时,突然一松闸阀,被浓缩成一堆的能量猛然释放。
那一堆能量被压缩成一颗丹丸大小,被猛然释放后,一下子膨大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最后是铺天盖地。
“唰!”
在一眨眼之间,徐东的十指之间激出十股水流,这十股水流冲上龙首崖,形成一道清亮的瀑布。
但是劲道要比瀑布大万倍,把龙首崖的岩石齐刷刷切割掉,那突出来的龙首岩已不复存在,存在了千万年的原始风景已成历史。
“水刀!”
徐东一声吼喊,十股水流立即集束在一起,变身成一把银晃晃的水刀,你还不可怀疑这刀刃的锋利程度。
“咔嚓!”
徐东抡着水刀朝一块巉岩砍去,那块黑色的狰狞的巉岩,立时被水刀连根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