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带着三本羊皮卷飞身下了八角铁塔,临离开时,他打开识海深情地看了川主府一眼,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这座堪称雄伟的建筑,的确比纯阳宫逊‘色’不了多少,红墙金顶,朱‘门’碧栏,飞檐翘角,阔廊深院,不仅和纯阳宫一样有气势,同样也透着一股神秘。
他虽说从西渚手里禅位挂着川主之名,但真正在川主府住的时间不长,沒想到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年时间,忘川就又一次发生巨大的动‘荡’。
上一次的动‘荡’比较单纯,仅仅是在颜‘门’五老的‘操’纵下,由黑、白两教的一些元老发难,想阻止徐东这个川外人入主忘川,徐东凭借自己的胆识挫败了反叛者。
与几年前的那一场血战相比,这一次的叛‘乱’就明显地复杂得多,有不少川外的势力渗透进來,主线支线缠绕在一起错综复杂。
由于有那个荒诞不经的谣言在播散,徐东只身一人呆在忘川就有十分的凶险,他只有暂时回罗陀国,多派一些探子來监视忘川的动静,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他出了川主府往橐驼谷走去,自信这一身打扮不会让人认得出來,他想在天亮前过橐驼谷关口,然后用神行术速速回到纯阳宫。
在进橐驼谷之前,他在识海里仔细地搜索了一遍,沒有发现任何危险的迹象,只有几个无‘精’打采的守关的军士,于是放心地朝关隘走去。
“过……过关吗。”一个军士‘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他。
徐东沒有答话,只点了点头,他知道言多必失,心想现在最好是少说话,有时候说不定多说一句就‘露’了馅儿。
“干……干……干……干什么的。”
徐东故作轻松地一笑,“哈哈,我是一个经营皮‘毛’生意的商人,这两天生意不好,什么也沒收着,这不,我只有两手空空地回去了。”
说着,他还是大方地给了那个军士一个装满晶石的小袋子,“夜半出关叨扰弟兄们了,这些晶石给大家分了当几个酒钱吧。”
那军士见钱眼开,忙忙地把那个小袋子接住,然后摆摆手让徐东过关。
“等一等。”
徐东刚准备出关,后面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叫住了他,这声音里透着一股硬硬的狠劲儿,徐东一愣怔,下意识地回过头來看那人。
这人也是一身普通的军士打扮,与那些军士相比还是有些不同,第一是他沒有那些军士那么年轻,第二是他目光如炬,不像那些军士一样两眼无神。
他朝徐东走过來,用如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徐东,这目光烤灼得徐东浑身发热极不自在,在徐东身上扫视几遍后,他嘴一咧‘阴’‘阴’地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