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喊得比较低,能明显听出他不大好意思。
贺垣往锅里打入鸡蛋,抿了抿唇。
这名字是鹦鹉被带回家那晚起的,萧桉当时神采奕奕的,详细朝他介绍起宝贝鸟是哪儿买的,再一脸自豪地夸赞这鸟的性格与品相。
活像个向别人炫耀儿子真棒的老父亲。
萧桉边滔滔不绝地夸,鹦鹉就站在笼子里高兴得边唱歌,场面十分和谐。
贺垣瞬间起了点儿捉弄的念头,遂给鹦鹉起名叫“安安”,随爹。
名字一敲定,一人一鸟甚至还隔着笼子,陷入了同步呆滞。
“安安。”萧桉将手伸过去。
安安鸟雀跃地叫着,大张着双翅歪歪扭扭朝他走来,迈步上了爹的手指。
萧桉将它带到木制站架上,鸟粉红色的细长爪子抓在上边,仰着脑袋看萧桉手里的碗。
安安鸟在吃饭上特别积极主动,不怎么要他俩操心。
贺垣一开始还担心要用针管喂食,网上有很多说喂不好伤着气管、鹦鹉从鼻孔喷奶的帖子,结果发现他们家鹦鹉能接受勺子。
萧桉舀了一小勺奶,给安安鸟推过去,小东西即刻低下脑袋,如捣蒜似的啄了起来。
“你这么高兴吗?”萧桉没忍住笑了。
那画面其实挺鬼畜的,安安鸟边猛啄边发出快乐的叫声,而后仰起脑袋啾啾啾地吞食起来。
像是吃得很高兴,黄色的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腮红也随之摇晃。
吃完嘴里的头一低,又是一顿打桩机似的猛啄,像是要拿喙将钢勺给硬生生叨穿。
“你慢点儿。”萧桉都看怕了,转头朝贺垣说:“怎么像我们三天没给它喂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