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里,郑檀累极,白日里又是跑马又是赶路,晚膳还没用过,只在路上吃了一块面饼,熬到了现在。陆娆这般样子,她是没能心大到,能真正在她身边睡过去。
她抱着人,小公主便安分不少。刚服了药下去,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发汗,前头喊着热的人,现在可时不时就抬一抬手,就渴着让自己被子下的身子透透风。她在一侧睡着,倒是做了嬷嬷们帮着盖被儿的活计。
郑檀叹了几声,很是认命。床上总比她坐在床下要舒服些。
也不算委屈自己了。
陆娆这时候又急促的喘起来,抬手便打了被褥。
被褥翻向一边,露出她合着里衣的身子。
“阿娆!”郑檀冷不丁的抬眸,一如往常一样飘过一计眼刀,语气严厉。
才刚盖上的,又乱来!
“”可惜了,这一计眼刀没有遇上陆娆往常那样怯怯的眼神。
她的阿娆伤了。
事情是要查的,但又不能够做的太过明显,可真是麻烦死了。
今日进去虽说是父亲提点,但她终究是做的太过了。郑国公府已是树大招风,木秀于林,她今日之举虽已是克制万千,算起来还是掺和了宫里的事,若被抓住把柄,恐连累国公府与父亲
明日一早,得出宫去。
左手的灼痛渐渐蔓延开,她趁着烛火仔细瞧了瞧伤处。自己作弄出来的皮外伤,痛是痛些,换一个请太医的由头还是值得的。
她的目光自自己的手上移到陆娆脸上。
身边人的面色已经比她刚来的时候看到了好了许多,至少没有方才那么红了。
陆娆生于夏季,中元节之后的那一日。记忆游远,辗转反复前来
回到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