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被整郁闷的除了谢思甜,还有赵辰飞。
哪怕他再迟钝,他也感觉出不对劲了。
赵辰飞郁闷的想,他应该是对那个该死的谢思甜动心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呢?是看见她不怕脏不怕累的照顾伤员,摒弃世俗观念为那个老爷爷接小便?还是被她积极上进不服输的性格打动?
或许更早一些,在两人“讨价还价谈交易”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动心了。
他从没见过那样坦诚的眸子,毫不掩饰自己的“贪财”,没有一丝的虚伪做作。
洞察了自己心意的赵辰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思甜了。
家境使然,他从小就有很强的戒备心。除了几个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发小,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从不与人交心,每每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在爷爷和母亲面前,才流露出真实的一面。
下乡以后,他之所以对李小军多加照顾,是因为李小军有着和弟弟像似的酒窝,年纪又相仿。看到李小军,他就想到了自己在国外的弟弟。
他五岁那年父母离异,母亲带着一岁的弟弟远赴法国。从那以后,他只有每年的春节才能见到母亲和弟弟一次。
他是被爷爷带大的,他虽然判给了父亲,却不愿意回那个让他厌恶的家,爷爷也舍不得让他在那个下三滥女人手下讨生活。
十年前,这场运动开始,母亲怕影响他的前途,便不再带着弟弟回国探亲。算下来,他已经十年没见母亲和弟弟了。
最近几天,谢思甜快要被赵辰飞整抑郁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每次遇见他,不是对她视若无睹,就是对她各种嫌弃,说她傻,说她笨。
她一个高考全县第二名的优等生,竟被人嫌弃笨,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骨子里骄傲,人品尚可,她都要怀疑这厮是在ua她了。
“谢思甜,你怎么这么笨,逞强不是这样逞的,丢人了吧?”赵辰飞见谢思甜拎着一个水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忙快走几步,将水桶从她手里接过来,一脸的揶揄:“想玩出水芙蓉也不怕感冒。”
“呵…”谢思甜已经翻不动白眼了,她活了快二十年,都没有最近几天翻的白眼多。对这种钢铁直男,她只想呵呵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