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飞心一疼,念及这一切梁烜也只是无辜之人,顿时有些怜悯。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再也回不到当初初遇梁烜时候,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又或许,在他接受赐婚的那一刻起,他和她之间就注定隔开了距离。

    又或许,在她向段祁沨表明心迹的时候,她就已经认明白了自己内心的变化。

    “太子,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晏双飞也不顾礼仪,轻轻福身致意,便翩然离开了花园。

    梁烜没有拦她,只是杵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他的眼眶之中,也没有动过分毫。

    晏双飞没有回卧室休息,四处绕了一会儿,便径直朝着清风楼走去。

    才到楼下院落,晏双飞便见段铭正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眼睛警惕性地扫着四周。晏双飞不禁失声一笑,心念这将军府也不是常人所能进来的地方,段铭整天这样认真警惕,还不得累死。

    晏双飞正要向段铭打招呼,脚才踏过台阶,便被段铭拦住。

    “夫人,将军在楼内查阅重要资料,不许任何人打扰。”段铭面无表情地说道,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把晏双飞当“夫人”看的味道。

    晏双飞咧开嘴笑了起来,道:“沨哥说过,我可以随意进出清风楼的。”

    段铭置若罔闻,依旧保持着阻止的姿势,分毫未动。

    “段铭,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不友好呢?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晏双飞双手叉腰,想要同段铭讲道理。

    段铭显然不吃她那套,直接撇过脸去,轻哼了一声,斩钉截铁地再次重申道:“还请夫人离开。”

    “你……”晏双飞被这块冰块加木头气了个半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气呼呼地甩袖离去。

    望着晏双飞几乎要抓狂的背影,段铭轻笑一声,又恢复到了一脸严肃的警戒状态。

    晏双飞吃了个闭门羹,心情自然不好,才回到卧室便一头扎进了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身子蒙住。

    为什么她觉得每个人都有秘密瞒着她呢,为什么她总会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呢。被窝里空气并不流通,不一会儿晏双飞便喘不过气来了,只好气鼓鼓地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喝杯茶。

    被子才一掀开,晏双飞就愣在了那里。桌子边上,一名眉间带笑的男子正坐在木椅之上,一脸陶醉地抿着唇边的茶水,似乎很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