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又回到小时候,明明挨打的是苏羡,我却比他哭的都厉害。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声声唤着“念念,你别哭,别哭”好似再没有第二句话,却能顷刻间抚平我心里的难过、委屈、害怕与无助。
痛哭了一会,我平静下来,看自己穿着个兔子睡衣挂在苏羡身上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抽抽搭搭的下来,坐床上。
“是不是做噩梦了?”苏羡边说边摁亮我的小台灯,看向床上的我,又不自然的转开眼。
我低头看自己也立马红了脸,睡衣领口太大,刚一拉扯,露出半截肩膀。
我是应该笑骂苏羡矫情呢;还是应该像电视上那般一副被侵犯的样子呢;还是…
当我脑海中略过几个版本时,苏羡用棉被将我裹住了,无意中碰到我背后的伤,疼的我龇牙咧嘴。
“后背抹药了吗?”
“后背怎么够得到嘛。”好委屈。
“那我给你抹,趴下。”
“男女授受不亲。”
“那让阿姨给你抹药。”
“啊,不要。”只好乖乖趴下。
“想也不可能,刚阿姨打电话说今晚回不来了,连夜布置新书签售会场,刚怕吵到你,我拿到外面去接的电话。”
妈妈不回家了,爸爸也在出差中,哥哥上大学早就不在家住了,也好,免去了被他们发现的风险,可是有些孤独是怎么回事。
“奥”我趴在被子上,声音闷闷的。
过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动静,我转头看苏羡,只见他一手拿着药,一手蜷着在空中,一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在干嘛?”我疑惑,今天的苏羡都怪怪的。
“把你丑的要死的睡衣撩起来,不然怎么抹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