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诺拉·达吉斯点了点头,随后对维德莱说道“电影对华国文化在利坚国社会的处境,通过男女之间的爱情,充分的展现了出来。
最终,通过一场盛大的婚礼,将两种文化的融合,进行了极大的升华。电影所带来的关于边缘文化和主流文化如何相处的部分,值得一再回味。”
“曼诺拉·达吉斯,我们该怎么评价?”维德莱·斯特恩普面现不甘,“这部影片抨击的话……”
“不要抨击,那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曼诺拉·达吉斯摇了摇头,“别忘了,今年是华国和利坚国建交三十周年,华国现在又是世界第一大国。这部电音的价值取向非常正确,我们抨击只会得不偿失。”
他看着维德莱·斯特恩普,“无视它,既不赞扬,也不抨击,就当这部影片从来不存在!”
“也只能这样了。”
走出影院,上了同一辆汽车,维德莱·斯特恩普换了话题,“梅尔·吉布森在颁奖季要有大麻烦了。”
他们参加过《教授与疯子》的试映,也与梅尔·吉布森本人交谈过,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澳大利人目标不止是暑期档市场,还有明年颁奖季的各大奖项。
“按照我的看法……”
尽管眼睛闪烁着对某个导演的愤怒,曼诺拉·达吉斯说出的话还是相当冷静,“如果彭毅诚年长十岁,凭借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和影片的特殊题材,以及他本身华国人的优势,明年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小金人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惜……”他声音转向阴厉,“我们现在可以沉默,但颁奖季不会沉默!”
“到时全力狙击他?”
听到维德莱·斯特恩普的话,曼诺拉·达吉斯缓慢却坚决的点了下头。
黑色的汽车穿过纽约的街头,驶向了郊区,中途经过一家独立院线,院线依然灯火通明,午夜场的火爆没有丝毫消散的趋势。
克里斯韦尔是这家院线的老板,由于是独立影院,他在经营上往往要付出更多精力,特别是有大制作上映的周末,经常坚持到凌晨时分。
今天也不例外,哪怕《我的盛大华国婚礼》散场了,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让员工随机了解观看新上映的两部影片的观众的感受。
这是很无奈的事情,像他这样的独立院线,自然不可能请专门的调查公司,想要在第二天调整合适的排片率,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自己就站在影厅出口的位置,倾听观众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