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看你穿着打扮,应该是某位大官家的公子,本以为你是孟兴家的,可刚刚言语之间你对这位孟大人并无对于父亲的敬重,可见你也是偷偷来到这里的。我怕被人撞见,你也怕被人撞见,如今各自安好,各归各处便是了。”白雪落口齿清晰,逻辑在线。

    “你相信你的父亲清白无辜,可是我相信眼见为实、证据确凿。不如我们打个赌?”朱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没见过这样思路明确,逻辑清晰的女子,对这个白雪落充满了兴趣,一时间玩心大起。

    “你一个有权有势贵公子,将打赌当游戏,可我忙的很,凭什么和你打赌?恕不奉陪。”话毕,白雪落,向门的方向走去。

    刚迈出一步,就被朱颜捉住了手腕,这双手不同于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只有到盛夏才会有些温度,而现在虽然是四月份,这双手却温暖而干燥。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一个男子,这于理不合,白雪落刚要发作。

    就听到朱颜说:“就凭我是朱颜,虽然已经辞官了,但是这三省六部依然称我一声丞相大人,如果我愿意帮忙,你一定能更快查明你所谓的真相。”

    “你先松开我”。白雪落看着朱颜右手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但是却没有从自己的手腕处移开。

    朱颜撒开手,并抬起手至与白雪落视线平齐的高度,示意白雪落他已经松开了。

    白雪落刚刚听了朱颜的话,心下最想弄清楚的事,莫过于这位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相,短暂思忖了一下,一句民间传言浮上心头。

    于是对着旁边的朱颜说“笑一个”。

    白雪落的语出惊人,朱颜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平日里不正经的语调“打赌归打赌,我不卖笑,你有钱也不行。”

    “我也不买,民间都说,万里沙场胭脂色,顾岑一剑鬼也愁。庙堂高处象牙衣,朱颜一笑天下倾。我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朱颜。”白雪落摇摇头,一脸无奈,算是解释了刚才的唐突。

    朱颜忍俊不禁,笑得开怀而爽朗,倒不是为了配合白雪落的确认,他是被白雪落惊奇的脑回路逗乐了。

    “应该是真的吧。”白雪落看着这‘倾国倾城’的美色点点头。

    “怎么个赌法?”白雪落道。

    “我帮助雪落姑娘一起查明真相,如果最终如雪落姑娘所说,雪落姑娘父亲确实清白,我的帮助分文不取,就当做赢了赌约的彩头。你也应该有所听闻吧,我辞官,完全是因为个人生性懒散,好逸恶劳,丞相的俸禄都不能使我勤奋,因此,我的帮忙可是很贵的;

    如果姑娘父亲确是罪有应得,姑娘则栖身丞相府,为奴为婢,给我端茶送水。”

    朱颜说完后灌了一大杯茶水,完全没有身为天下第一公子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