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头发吹了，我带你去吃饭。”周斯年没有接她的话，继续问：“泰餐还是意大利。”
“我不想吃了。”
周斯年皱眉，缓声道：“如果是戒指的事，我向你道歉。”
可他心里却依旧不认同一对戒指就可以象征两个人的感情。当初她母亲周芮为了体谅他父亲陈宴回的经济状况，结婚戒指选的是一对素白指环。而周芮那只比陈宴回的好一点，多了颗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的碎钻。
相比于她那些动辄三四克拉的钻戒，这枚结婚戒指实在寒酸，可如今的周芮偶尔还是会戴那枚戒指。
这让周斯年更加无法理解，对戒对于相恋中的人带来的意义是什么。
毕竟他们都已经离婚了。
同时这也足以证明，对戒象征不了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温昭昭看着他，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无名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把戒指放在洗衣机上，底下压着那张挂号单。
“既然你不想戴，我也不要了。”
“昭昭。”周斯年沉了声，即使他不认同戒指的意义，但见到她将它摘下，心里的不快还是占据了上风。
“怎么？只允许你不戴，而我不行吗？”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有时候，没意思比有意思更残酷。
那意味着他根本不把这回事当回事儿。
“周斯年，你骗过我吗？”温昭昭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当初送沈芙上飞机的场景，她站在机场大厅里，心情喜悦得像是要起飞的人是她而不是沈芙，脸上却要假惺惺装出一副不舍的模样。
那表情实在太伪善，她每每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像白雪公主里的继母一样惹人厌。
而周斯年那样聪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费尽心机送沈芙出国存的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