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澜没有理会被惊得哑口无言的项北川,而是起身站到了门口:“门外藏着的人听好了!小爷真名江澜,就是这西北通缉了一年多的要犯!你们想要小爷的脑袋,就来拿吧!小爷绝不反抗!”
江澜喊罢,却见院子内依旧鸦雀无声。
“都是朝廷差人,何必藏头露尾的!”
“江老弟,你这是在干什么?”项北川拉住了江澜,“你不要命了吗?”
“呵呵,命?小爷得命,早就该丢了。”江澜甩手挣脱了项北川,随后迈步出了门,“你们再不出来,小爷就要走了!”
眼见江澜凑了出来,藏在暗处的差人们终于忍不住从各处冲了出来。他们手拿兵刃对着江澜,却没有一个敢近前的。
“不用这么紧张,小爷又不会吃了你们。”
江澜说着,同时结下了背后的长刀,又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将它们撂在地上。
“带小爷走吧。”
……
江澜如愿以偿地进到了阴平县大牢。
这阴平大牢内,关押的基本上都是偷鸡摸狗之徒、地痞流氓之辈,少有他这种身负命案之人,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住上了“单间”。
当晚,银平县的县太爷便亲自提刑,审讯江澜。江澜对杀人之事供认不讳。至于之前通缉令中写的“杀人二十三户”,则被江澜一口否认了。按他的话说:“小爷怎么着也是一死,何必还安插那些没影的罪名给小爷呢!”
阴平县太爷倒是很喜欢他这股光棍劲,也很干脆地给他定了罪,又叫衙门的书吏写好了状子和案宗,准备隔日上呈到郡府。
江澜对生死不当回事,却把在外面的项北川给愁坏了。他先后多次找了韩易和司徒豹等人,想要由他们出面保下江澜一命。无奈的是,他们虽然执掌着军权,却也对阴平侯颇为忌惮……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这一日,江澜一如往常地躺在牢房内。他盘坐在地上,口中叼着一根干稻草,面无表情地看着一面墙壁,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