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肠和浣洗膀胱不算什么,虞溪一天两回都得这样清理,但是应峤还带他去医院洗了一回胃。
加钱加急,唯一的要求是洗干净一点,最好胃酸也别给他留下。
医生从没听过这样的要求,眼见虞溪点头同意,更是不解,但是十倍价格确实动人。
虞溪这样的清醒“患者”,原本应当用口服催吐法就行了,但是应峤偏又加了一回钱,亲自给虞溪插好最大号的鼻饲管。
被插鼻饲管自然是不好受的,柔软但是相对于敏感的粘膜以及内脏表皮来说依旧很坚硬的管口一路深入,在喉咙的位置转入食道,继续向下,直到捅入胃里。
应峤的动作半点也不温柔,专挑虞溪往常最敏感最脆弱的位置上戳,顶多也就是没真的破皮流血。
虞溪抖着身体干呕,扶着应峤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上去。
锐利牙齿却又在马上咬到皮肉的时候收起来,只拿柔软的唇舌碰了碰。
应峤抬起他的头,“溪溪,乖一点,你明明很喜欢。”
虞溪别开头,因为脖颈里含着软管,又被刺激地干呕起来。
他确实喜欢,但喜欢的可不是洗胃,喜欢的是应峤亲手给他洗胃。
从前某个世界里,每天应某人都会不厌其烦把他里里外外清洗擦拭,然后摆到橱窗最显眼的位置出售,现在应峤可没有当时的耐心温柔。
更令他不满的是应峤不在,他插完管就毫不留恋离开了病房,只留下医生给虞溪做洗胃。
虞溪没了折腾的心思,跟医生微笑示意之后就开始假装自己是个假人。
毕竟他是个很熟练的娃娃,或者说玩偶。
于是才刚被吃下去的美味没多久又被洗出来,虞溪没戴眼镜,目光虚虚落在那些不明物体上,有些惯性的干呕还有胃囊空荡荡的饥饿。
不过估计以后是不可能有吃饱的时候了,说不准刚吃下去又要被折腾着催吐吐出来。
虞溪忍不住有些脸红,蜷缩起身体靠在应峤怀里,等着回家以后被继续“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