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公主显然也是想要趁着应峤不在把虞溪弄死。
她是重生过一回的人,自认最是懂得这些男人的心思,美人哪有权势重要,更何况还是虞溪这种拿在手里的玩意。
于是应峤走后第二天,小脔奴就被长公主唤到了身边。
后宫里的女人手段无非也就是那些,掌嘴打板子,还有一些恶毒妇人发明的,不留痕的虐待法子。
如果是从前,就是拿钢针把虞溪扎成个刺猬,他也不会求饶半句,但他还想等应哥哥回来,一味抵死反抗只会让自己被情敌折腾死。
小美人白着一张脸,神志不清说着求饶的话,一会儿“公主殿下饶命”,一会儿又是“应哥哥救命”,还“无意识”把督主大人喜欢长公主的事模模糊糊滚了一遍。
长公主当然听到了,叫侍卫停下,亲自走到虞溪面前,叫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小脔奴一个激灵,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撇开头,兔子似的缩成一团微微发抖。
公主殿下立刻便信了,又低头看向地上畸形的小玩意,轻嗤一声,不再跟他计较,托了托云髻,施施然坐回去,叫侍卫把这下贱东西扔出去。
虞溪身上的钢针还扎在肉里,红色的太监服不显血色,针尖缀着的血滴像是什么名贵的宝石。
他就这样一步一挪往养心殿的方向走,果不其然遇上了皇帝,和他的新宠。
那也是个青楼出身的小倌,一举一动却不带媚俗,确实称得上一句美人。
只是没比上一个小太监。
小东西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圣驾,缩在树后边小声抽泣。
大太监把他给扯出来,那张绮丽的面容就这样又一次暴露在皇帝眼下。
他身上还插着刑具,衣衫散乱,领口露出白似玉一样的肌肤,眼圈泛红,湿润的眼睛里还有些鹿似的惊慌。
这副模样可比平时木头桩子站岗好看多了,皇帝一时看直了眼睛,放轻声音询问,“这是谁伤的你,朕……朕替你做主……过来,让朕看看。”
旁边的小倌也是识相,绽开个温柔的笑容,上前几步,替皇帝把小美人扶起来,拉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