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鄞拒绝的干干脆脆,饶是虞晚再厚着脸皮也无法再求下去。
她弯身捡起了鞋袜,红眼圈就没消过,心底凭生堵得厉害。
若是一早就存了拒绝她的心思,为何还要这样羞辱她一番。
虞晚美眸剜着他,晃了晃手中冰凉的鞋袜,声音清泠似碎玉:“那这算什么,大人觉得戏弄人很好玩?”
陆鄞看着那白的晃眼的鞋袜,脑海中鬼使神差的想起美人榻上那一双莹白的玉足。
他薄唇微勾:“兴趣使然。”
话一出,李忱默默点低下了头。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世子爷。
虞晚绷直的身子不住的颤着,她再也忍受不住眼前男人的羞辱,捂着脸哭着离开了。
陆鄞看着她的背影,薄唇渐渐抿唇一条直线。
李忱适时提醒道:“世子,京兆府的人已经候在宫门处多时,咱们须得走了。”
陆鄞仿佛没听见一般,他唤:“李忱。”
“世子。”李忱顿时应道。
陆鄞揉了揉太阳穴,眉心拧成结,到底还是没能过去心里那一关。他淡淡道:“你护送她回府。”
李忱持剑的手一怔,旋即便否定了:“一会要去命案现场,属下怎么能不跟着世子?万一有危险……”
“去。”陆鄞声音抬高了几分。冰冷的语调宛如冬日里的尖刀,一片片刮在李忱的脊背上。
李忱身子一寒,作揖称是。
是夜,陆鄞直忙到子时才回了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