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好吧我说实话,实则我这几日在城中四处打探,置了座宅子。怕诸位哥哥笑我轻狂,故而方才没说。可当真与老越王没有一点干系。”

    “嗯?”冯家志还是皱着眉头:“那这宅子在何处?”

    “呃,路径我知道,可具体叫什么地方我,我还说不出来,”林惊琼挠头。

    “那你便带我们去看看。”冯家志还不肯罢休:“便当我们给你暖房。”

    秦卫该离去了吧?往那宅子去的路上林惊琼想。

    到了地方,敲开门,见仆役面色如常,林惊琼才放心。

    “这门户不大啊,如何能做侯府。”冯家志打量着屋舍,总算心放回了肚子里,脸上露了笑。

    “大哥可莫要不识货。”军师潘永年指点着道:“虽是门户不大,可梁柱用的皆是上好楠木。桌椅更了不得,整套的黄花梨木。院里的这几个鱼缸,古朴不俗,似是前朝古物啊……凤儿,这些是原就有的?作价不菲吧?”

    “呃,原就有的原就有的,我都没看出有什么好儿来的。”林惊琼心虚地摆摆手,赶紧岔开话题:“时候也不早了,哥哥们安坐,我这就叫人去酒楼叫上一席,咱们喝酒。”

    她这里正吩咐着,眼角余光见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

    林惊琼转头撞个正着:是秦卫的侍卫暮天。

    “啊呀呀,这不是冯侯、凤侯与金川诸位将军么?”暮天见被她撞破,从容拱手走了进来。

    他此时来作甚。林惊琼便觉头疼了起来。

    “暮天统领如何至此,可是卫相有何吩咐?”其他诸将也认得他,此时忙聚拢了来见礼。

    “不是不是,却是极巧,这隔壁便是在下的家宅。”暮天笑嘻嘻道:“原就听闻这宅子卖了出去,不曾想是卖与了凤侯。”

    极巧,极他娘的巧。林惊琼强咽下一口气。

    金州诸将不觉有异。“果然是巧,这就是缘分!”他们欢喜拉了暮天胳膊请他入内:“我等正来贺凤侯喜迁新居,暮天统领一会儿一起喝一杯!”

    “这又巧了,”暮天笑道:“我等相府的兄弟恰巧今日得空,约好了来我府中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