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留那人在营中?”金陵城中,听了刚从山上回来的罗宁的禀报,秦卫神色冷漠地转身离开喧闹的马球场。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从左坪山回来后秦卫一直在想。
这几日他觉着她看自己的目光与先前不同,她是该有一点喜欢自己了。
可为何又要对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月离那么好。那日看到她背着月离,他恍惚只觉旧日重现——她也曾那么背过他。
难不成,她对每个接近她的男子都这么好?
毕竟,先前他还被她唤作一千两的时候,她对他的好便来的迅猛而毫无道理;而当她自幼定亲的唐涵出现后,她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旧约不可违。
这念头让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与这不高兴抗衡着的,是那夜他忍不住逾矩,亲了她一下。一点清甜到现在似还萦绕在唇端。
可亦让他迷惑。她未曾如先前般生气,可也未曾欢喜或羞涩。
她面色毫无变化,继续与他言笑晏晏,恍若那事从没发生过一般。
她到底什么意思。
素日朝堂上再深沉的城府再狡猾的计谋他都能一眼看穿,可偏偏她的心思,他捉摸不透。
……
“主公,君侯还命我将此物带给主公。”罗宁的声音将他从纷乱思绪中唤回。
“怎不早说。”秦卫转头,看罗宁双手奉上一物,他先前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
不过一截竹节。从中间一分为二,里面似是盛了东西。
秦卫伸手接过。罗宁提醒他:“主公小心,里面有水,小心撒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