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时的黑眼眶沉沉地盯着砚灵兮,心里被暴虐的情绪充斥着,一字一顿地说:“你敢骗我。”
花媚咬牙切齿地补充:“你死定了,贱女人!”
砚灵兮头也没低,眼也没动,直接一脚踹过去,将花媚踢飞。
踢的时候还注意了一下角度,力求不砸坏自家的每一件物品,毕竟都是她花钱买的。
巫时接住花媚,花媚说:“我没事。”
两只鬼黑黢黢的眼眶齐刷刷地盯着砚灵兮,又诡异又阴森。
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得被吓疯。但砚灵兮是什么人,什么恐怖的画面没见过,不害怕就算了,还唇角含笑,优哉游哉。
“小心祸从口出哦。”砚灵兮好心提醒,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这两只厉鬼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死了应该有几百年了,怨气深重,鬼力强悍,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因果线,密密麻麻,竟然到了数不清的地步。
他们,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花媚也跟着笑了一下,森森白牙,像是会吃人的怪物:“贱女人,你别得意。会法术又如何,我们夫妻俩也不是没有杀过道士。杀了多少个呢?”花媚状似想了一下,鬼气森森地说,“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个想要杀我们的道士,最后都被我们杀了。”
巫时桀桀怪笑:“想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
花媚说:“我们把他们的手指头剁下来,喂给了狗吃。‘咯吱’‘咯吱’。他们能听到很清楚的指骨被咬碎的声音。”
砚灵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花媚反倒开心地哈哈大笑,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语气接近癫狂,不像正常人,也是,她算什么人,说她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二字。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好玩的呢。”花媚露出回忆的神色,“有一次,我们把一个道士的心脏挖了出来,你知道吗,我们动手的时候他还没有死,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挖出来的,你说,这种经历是不是很难忘?他真是太幸运了。”
“啊,对了,你知道剥皮这项酷刑吗?就是把人的脑袋划开一个口子,灌入水银,人的皮就能完整地脱下来。我们试过哦,是真的呢,完整无暇。”花媚哈哈大笑起来,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砚灵兮依旧面无表情,水眸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