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心中一慌便闭着眼睛蒙了一铳,二三十步远竟打偏了,一个土人铁脚板踩的地面咣咣作响,竟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声,猛扑过来,张勇竟吓的连连后退,双腿颤栗险些扑通跪下,他今年二十五岁,便只是一个老实巴交庄稼汉,长了这么大,就只知道吃饱了不饿,被流寇抓去运粮他也乖乖听话,官兵让他入营操练,他也乖乖听话,新兵营中被操练的脱了一层皮,他见了上官也还是点头哈腰的讨好。
砰!
一声铳响,走在左手边第一个的队官,拔出手铳将那凶蛮土人撩倒。
“上铳剑!”
队官一声嘶吼,张勇本能的从腰间拔出铳剑,胡乱塞进铳管里,便见到那一向对他严厉,时常用大棍子抽他的队官将刀一摆,便凶悍的扑进土人群中,竟以一敌众,张勇此时才赫然发现,他的一队同袍原本有十一人,死了三个,逃了两个,剩下的人正在手忙脚乱上铳剑,却人人抖颤竟不敢上前助战。
“吼!”
那队官以一敌众,刀法不俗竟接连劈翻两人,却被一个土人自身后捅了一刀,一声痛叫:“张勇,狗东西,杀敌!”
张勇打了个哆嗦,他名字里虽有个勇字,却是半点也不沾边的。
“狗东西,临阵退缩者,斩!”
见那队官身陷重围身浴血,仍将刀一摆将一个土人劈的嚎叫着倒下,张勇听到一个斩字,打个哆嗦心中终是怕了,队官说斩那便是要斩的,忠贞营军法森严,假不了,将心一横张勇便端着上好铳剑的鸟铳,大叫一声扑了过去,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迈开大步,挺直上身,平端铳剑腾腾冲上去,冲至近前,瞅准了一个光膀子土人,大喝一声便狠狠刺过去。
新兵营中三个月没白练,张勇本就身材粗壮,这一记直刺竟是势大力沉。
那土人哇哇大叫着跳起来,试图避开,却被一铳剑深深刺进小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