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的灯光逐一点亮昏暗的拍卖场,辰兆珩扫了一眼当场身亡的王利,眉梢一挑,眼神中的倨傲不言而喻。
回到安排的房间,他坐在沙发上,骨结分明的手掌按压在松软的扶手,将一身的威压带上些许慵懒。
“先生,十分抱歉。今夜给您带来糟糕的体验,是我们陆海集团的失误。针对此次事件,我们会为先生略备薄礼……”
“王利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辰兆珩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但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打断对方的话,挑衅味道十足。
前来赔礼的经理面色一白,强撑着回应道:“这次的事情,我们集团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交代?”辰兆珩抬起手,柔顺的银白色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服帖的落了下来,将那半边眸子遮挡的虚虚实实,也让里面凝起的压迫气场,带上让人望而却步的紧张。
“我需要什么交代。你们陆海集团派你过来,说这些无用的废话,我就已经知道答案,”利索地站起身,挺拔的身姿拉出长长的黑影,“回去告诉你们主人,我肯来是准备真金白银拿货,既然交不出来,下一次再碰面,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瞥了一眼浑身僵硬的经理,辰兆珩冷冷收回视线,脸上的神情更冷了几分。
派这么个没用的废物来打发他,看来陆海集团是准备跟他撕破脸了。
坐进等候许久的车队,辰兆珩刚卸了满身力道,视线中出现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
车中的人没有表示,周围的保镖默许了安阳的靠近。
蜷起的食指轻扣在玻璃窗上,安阳恭敬的开口道:“王,听说你找我。”
辰兆珩下意识扫了一眼车内的夜光时钟,距离安阳消失已经足足过了十个小时。
并拢的剑指简单的勾了勾,安阳就大大方方地从另一侧上车,坐到了辰兆珩正对面左斜方的位置。
辰兆珩注意到她的动作,冷冽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换做别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不是选择走为上策,就是等到今夜的事情落幕再出现。
这个人倒是特立独行。
车辆缓缓驶离庆典的场地,车内压抑的气氛随着两个人的默不作声,愈发紧张起来。
辰兆珩皱了皱眉,睨了一眼安阳,“就没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