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小布包方方正正,打着漂亮可爱的蝴蝶结。沈恪犹豫着,指尖儿已经顾自去挑开那蝴蝶结。
小包袱里,心形折纸乱七八糟散落开。最底下似乎压了张白纸,被中央方方正正铝制小盒压住,看不清楚内容。
【沈哥哥,我在山里转了三四日,采药采的人家手都痛了,好不容易调配出一盒止血化瘀的膏药。很好用的,给你擦伤口。mua,要亲亲~】
沈恪想起小姑娘娇娇弱弱的白嫩模样,稍微干点儿活都不愿意,总要嘴巴嘟的老高。
无视某人的甜言蜜语,有些感动地打开盒子。草药膏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道,青绿色膏体清清爽爽,他嗅了嗅,里头应当加了薄荷。
沈恪眉头乱跳。
感动地立刻收起来,打算压箱底。他平平安安走出大山,不打算抹了药膏又伤口发炎,破伤风住进军区医院。
随意将那盒子药膏搁到旁边,沈恪眸光扫落白纸,看见一副肖像画。
油画笔色彩鲜亮细腻,那些炽烈燃烧的情感和甜腻腻的少女心思化为线条,浅淡相宜,好一副型男洗浴图。
粗陋屋舍后头的铁质水龙头下头,青年短裤松松垮垮,正弓着精瘦腰身,偏头凑到冷水下头淋水。
哗啦啦的水流打着黑亮的寸发上,沁润皮肤,打湿短裤。
男人裤线被压在腰际线下,艳阳高照,水珠零零碎碎。流畅的肌肉线条和结实的腹肌线清清楚楚,轮廓鲜明,泛出水光。
烈阳,冷水,着肥阔军裤半露身躯的黑寸发军官漫不经心用手拂过耳朵,淋漓的修长手指半拢着,站立的水泥地溅开满地水花。
下笔者的笔触细腻暧昧,好似能清晰感知,抚摸过男人每一处肌肉线条。
旁人能从画中冷硬的身躯里触到他的蓬勃热量,属于男人精壮身躯的惹人荷尔蒙。
呼吸炽热,眼瞳深黑,鼻骨深刻好看。
他透给人的热,与头顶高悬的艳阳也不差多少。
白纸被捏皱,沈恪冷面绷不住了。气血翻涌,薄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