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私人恩怨,我无处插手,但监,禁虐待亦有损治安管理。张氏妇人,你可知罪?”堂上武主事正色道。
很明显,此刻武侯铺的局势已经偏向了腊梅一方。
纵火是大罪,但在长安,随意监,禁良家妇女甚至对其私自用刑也不算小事。
“就是,张妈妈不仅监,禁我,还拿柳条抽我,主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腊梅一边拖着哭腔一边拽着武侯铺主事的大腿说道。
武主事再度无情甩开腊梅。
听腊梅如此这番顺水推舟地狡辩,一旁的张杏也是忍不住开口辩驳,这时穿着紫袍头上戴着纱罩一英俊男子走进堂内。武主事的神色从腊梅身上转移到男子身上,并十分有眼色的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拱手礼。
“原来腊梅姑娘与火如此有缘,平康坊内一连走水三次,腊梅姑娘都在现场,很难不让人遐想联翩啊……”
“宋主事。”
武侯铺剩余人皆在武主事之后对其参拜。
腊梅跪在原地转过身来一看,还能有谁?宋昴。
她知道宋昴来了准没好事,随即翻了一个白眼。
没想到这宋昴官位不大,排场架子倒是挺大的,到哪里都是“八抬大轿”一般的架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深受圣上宠爱,是全东市最有钱的男人一般。
他来武侯铺干什么?看她的笑话吗?还什么与火有缘、遐想联翩?这男的简直脑子有病,不知道他成天想的什么……
腊梅心里小声嘀咕。
那头的宋昴已经在榻上安坐了,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武侯铺的人十分讨好卖乖的样子给宋昴端来了茶和点心。看着宋昴那优哉游哉的样子,腊梅心里默默叹息。
到底要审多久,这案子难道要审一天?
那位武氏的真·武侯铺主事虽然刚正不阿,但对宋昴这号人物还是有点忌惮的。原本此刻只需武主事一人拍板断案即可,现在宋昴来了,自然是宋昴说话算数。
“武公,这是审的什么案?”宋昴笑眯眯地抬头问道堂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