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君上?”羽惹察觉到祁瑾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柔声唤一下。
祁瑾敛眸转过身,他眼前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想看到的情景。
扶桃若是邵颇那边的人,他们经常走往,屋内落下断掉的发带而已,邵颇会视而不见。今日无事发生,芸碎也会藏匿不出,待到合适时机再召回来。相反,她若对他心思单纯,便是如今这个局面。
他是对她放下戒备了。
但怎么会,致使她防备自己,产生疏远心理呢?
“羽惹。”祁瑾离开良粹殿一段距离后才选择开口,他闷了挺长时间,所以声音有些暗哑,“方才扶桃离开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神情?”
“啊?”
祁瑾没让扶着,所以羽惹只顾看着他脚下的路,被突然这么一问,也摸不清缘由,她回想一下,“好像挺难过的。”
挺难过的。
祁瑾蹙眉,她猜不到发带怎么落到邵颇屋内的,难过应是在怀疑他先前表现都为假象,不喜这样的他。
早知不该信了简允的话,他们本就对扶桃有偏见,所以才说坠湖一事是扶桃带头设计的。
“君上,怎么了?”羽惹疑惑地看着他,随后再品了品问的话,恍然大悟,“君上是觉得那扶桃会因和您有所牵扯,怕那些人迁怒于自己,所以想和您保持距离?”
不是,祁瑾摇摇头。
羽惹盯着那无瑕的侧脸,眼里也难掩小女儿家的喜欢,她以为他摇头是对扶桃失望了,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君上,其实方才您也算帮她洗脱罪名,是她不知好歹,也就是两百多年道行的花精,论作用尚不如羽惹。您不必将她放心上。”
“……”祁瑾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好聒噪。
一路上羽惹还在说,祁瑾没有回她的话,偏生这羽惹还以为他沉默是因为在生扶桃的气。
回到迎辰殿已是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