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接到这样严重且汹涌的问责,便是陈贵谊深得赵昀信任,此时也难免有几分惊恐,他赶紧向人打听缘由。
但是因为推行变法,使他在朝中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于是他找到好友宋慈,拜托他去外面问问。
宋慈受了他的请托,便找到老师真德秀,向其打听情况。
真德秀皱了皱眉头,道:“这个陈贵谊,这回算是栽了,下狱是难免的,你与他莫要走的太近,以免受到牵连。”
宋慈惊讶,急忙问道:“官家对陈使君备加信任,老师何故作如此判断?”
“哼。”
真德秀轻蔑的冷哼一声,回道:“官家对他再是信任,也拦不住他自己寻死,此次他新招了一个机宜,你可知此人是何来头?”
“学生听说是一个隐没于乡间的教书先生,很有才学,被陈使君召到身边协助,这并无不妥啊。”
“并无不妥?这周铸乃是史弥远的发小,与史弥远交往甚密,现在陈贵谊起用周铸,被那些百官,太学生,抓到了把柄,哪里还有的逃?”
史弥远的桉子是赵昀一手定下的,是御桉,代表的是赵昀的权威。
所以凡是与史弥远有关的人,都要遭受牵连,受到歧视,这虽然对一些人不公平,但这却是以最大的限度在维持赵昀的权威,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陈贵谊起用周涛,若知道周铸的身份还用,那就是公然打赵昀的脸,藐视天子权威。
若不知道而起用,那也铁定少不了一个识人不明的罪名。
陈贵谊本就因为变法之事,惹得朝廷百官多有记恨,现在有了这个实打实的攻击借口,便是赵昀也难以保全他,试问百官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啊,竟有此事,为何陈使君不知他的背景身份?”
宋慈惊讶,为陈贵谊的安危感到担心。
真德秀抬眼看了一眼宋慈,叮嘱道:“周铸的身份一般人不知道,这一次似乎有人在背后推,你莫要与陈贵谊走动,若是牵连进去,事情大了,为师也保不住你。”
宋慈抬手,感谢道:“多谢老师叮嘱,学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