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被人赎了身,又知道自己是要见吉安候府,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一个院子住这的姐妹羡慕她的好运道,都来给她送行。
慧娘倒是面色如常的叮嘱几句,瞧她一脸春意,最后加上一句,“你虽是淸倌儿,但也是楼里出去的。到了侯爷安分些,如今侯夫人不在府上,只有妾室在。但前些日子宫里赏了好几位教养嬷嬷去!”
明思虽然不甚美,脑子倒是清楚,“儿知道妈妈的意思,不会乱来!”
慧娘点头,招人将她送去了吉安候府的马车上,自己拿着身契等物准备彻底交接给宁远伯。
被醉醺醺的贺清愉堵在房门口,出门不得,又听了一通闲话,心里怒火顿生,“贺清愉,你给我让开!”
贺清愉好似被宁冬荣吓着一样,脚步错落的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腿道,“宁侯,你好生可怕,怪道嘉清县主不肯回来,瞧你着凶神恶煞的样子,啧啧啧!”
一旁几个小厮见情形不对,一面阻碍宁冬荣发难,一面又连忙搀扶他起来。宁远伯瞧着已经上楼的慧娘,对宁冬荣道,“荣兄弟,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这就走吧!”
宁冬荣眼神犀利的在贺清愉身上扫了几眼,一甩宽袖提脚下楼。贺清愉为表自己不惧宁侯威仪,也学着甩了袖子往回走。
宁远伯见状,长舒一口气,也准备离开,哪里知道,众人离开的瞬间,变相发生了。
众人眼看着宁远伯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脚,像个圆润的冬瓜似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然后滚到一楼的宁远伯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惊得整座红楼都抖了抖。
次日一早,萧扬欢还在用早膳,朱公公就将消息送到了。
“摔断了?”萧扬欢夹了一只奶黄包添到阿芙的碗里。
朱公公道,“是,太医忙活了一宿,也不知道接没接上!”
“皇叔知道么?”萧扬欢瞧见萧扶欢偷偷的夹着那只奶黄包往阿平碗里去,眉头皱了皱。
朱公公回道,“事情出在妓馆,又是勋贵人家,向来都是上好的谈资。皇上想知道都不难,只不过没有出人命,倒也没有言官弹劾!”
萧扬欢淡淡道,“也是,宁远伯府哪里还比得上从前!”
“不过,吉安候离开的时候将红楼已经赎身的姑娘丢下。京城盛传,嘉清县主善妒厉害,那姑娘不敢进门!”朱公公低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