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顾府并非彼顾府,这位工部侍郎顾大人和京城顾氏约莫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如今两家的序辈都不一样。
这位寒门出身的顾大人可谓十分励志,他是先帝登基时开恩科中进士,然后从低阶小官一路走到今日的三品大员。一路风雨兼程,几次被贬,然后擢升,到如今儿女各自成婚,家族发展在京城也是数得上的人家。
“内廷出了正月的宫宴就只有皇后生辰的千秋宴了,贺清愉和杨夫人不是蠢人,既然明着是投靠本宫,但是又有挑唆之语,目的在何?”萧扬欢眉头微蹙,似有不悦之色。
这也难怪萧扬欢费心思索,贺家和萧扬欢之间生意上的合作已久,两家之间的羁绊随着时间弥久而越发深沉。
福全公公不知萧扬欢和贺家之间的关系,而黑云却是知道的,但黑龙暗卫的规矩是不允许参言主子的事情,故而一直缄默不语。
萧扬欢不过是思索片刻后便放下了,转身对福全公公道,“虽然选秀名单中没有季家大姑娘的名字,但是保不齐生出别的事情。有关本宫和县主的一些事情,请福全公公传递到皇叔的耳中,也算是为季家大姑娘谋求一个安稳!”
福全颔首。
当日入夜之后,苗平在元康帝批阅完折子的时候道,“福全公公从清净寺传了一些消息回来。”
元康帝才端了一盏安神茶,准备用完歇息,边喝边道,“什么事情?”
“先帝祭日那天,公主原是没有打算在山下救济贫民的。只是在祭日前的两日夜里,公主突然梦到了先帝和孝贤皇后,说思念公主姐弟几个,想要带走其中一个。公主醒来后就寻了僧人解梦,这才有了救济之举!”苗平道。
元康帝端着用了一半的安神茶,犹疑说道,“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无论如何,做了法事之后,公主再也没有梦到先帝和孝贤皇后了。”苗平继续道,“前两日又出事情了,前日昭哀太子生祭,在做法事的时候,县主被热晕了,这两日一直在院中调养,按理来说,中暑并非大病,不应该一直闭门不出!”
元康帝将安神茶放在龙案上,“你的意思?”
苗平躬身道,“昭哀太子夫妇离世,公主几个都是以皇上为依靠,若是县主有个什么情况,又在这节骨眼上,只怕议论声不断!”
元康帝思索良久,“明日一早告知皇后,让她派人去清净寺去一趟。”
不知为何在听了萧扶欢病了后,元康帝脑中又浮现出当日在清净寺和了智大和尚说的话,又加了一句,“明日早朝后,宣钦天监来见!”
苗平垂头领命。
这日,萧扬欢看天气不错,便再庭院中看那几株山茶花开,阿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