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清净寺都十分安静,京城是一惯的热闹。
萧扬欢进宫一事,在京城里没有引出丝毫的波澜,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为吉安候夫人徐凝慧出头,但是瞧着朱公公大摇大摆的从皇城离开的时候带了不少赏赐。
朝臣们自然是通晓这位帝王的意思,而徐家和宁家的姻亲旧古不少,也没那等不长眼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或者说,倒是有那等不长眼的想要做文章,也被拦了下来。
官宦人家被盗一事,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听说兵部侍郎莫家丢失的是从前宫里娘娘赏赐的珍品,这些日子也没有寻到匪徒。倒是刑部的崔主事在查询中,发现了顾家一妾室不安分,顺藤查了下去,倒是将妾室谋害嫡女的事情查了出来。
一时间京城中添了不少谈资,连带着丢失的赏赐的事情,都被压了下去。
莫侍郎因内宅不修的缘故被元康帝当庭呵斥,并停职一月。谢皇后知道后,赏赐了一些布料给莫家嫡女,算是安抚。
十月十四这日,宁冬弈终于被他家兄长塞进了谢家书院上课,早晚回徐凝慧的虚妄庄作息。为了宁二,宁冬荣倒是策马来了一趟,送了不少东西,只是没有见到徐凝慧。
京城中有人来做法事,她一早就被萧扬欢派了马车接进寺中了。
周妈妈含笑将宁冬荣带来的东西安排下,宁冬荣听了消息,问了一句,“夫人这些日子可好?”
周妈妈笑道,“头两天还不能下床,后来太医来了一趟,开了方子用了两剂,夫人就好了许多。”
宁冬荣脸色稍霁,就看见小丫头逢春捧了一匣子东西出来。
“夫人说,您肯定要来,让您回去的时候把给梅家姑娘的见面礼带回去,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好歹全了礼数!”周妈妈顶着宁冬荣森寒越加的脸色将话说完。
宁冬荣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周妈妈连连跺脚,逢春捧着匣子,追上去将它交给了宁冬荣的小厮,末了还加一句,“你小心些,这可是夫人的一番心意!”
小厮都快哭了,夫人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清净寺琉璃院中的萧扬欢含笑瞧着徐凝慧,“你怎么猜到宁冬荣会来?”
徐凝慧淡漠的抬眼扫向院中的山茶树,“好歹做了这么些时候的夫妻,他因事没能送我离京,必然会找个理由来看看。”
说着,扶了扶肚子,嘴角挂着淡笑,想起了那个眼里透着晶亮,举止跟个小大人似的孩子,“他这人,别的倒也罢了,对子嗣倒是看重。小叔上学和我肚子里的这个撞到一起,必然值得他离京看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