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通君这话是有原因的。
南门柳是看了两眼他师尊的传记,可没有看到后面的记载,所以愤怒地质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师尊和那个连云又有什么关系?”
“呦,柳儿还不知道?”灵通君眼波流转,有些看戏的意思,暗示道,“你已经是佛爷的弟子了,居然没听说过?佛爷之前两次下界,都是因为我们小连云啊!”
南门柳全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
陈开微微皱眉道:“你们……连云?”
“哎呦,是我说错话了!”灵通君又立刻撇清关系,“连云虽然是我们书院的人,但我们却是什么万万管不了她的,您知道我们势单力薄,跟另外两家完全比不了呀。”
陈开一手握着戒尺,点了点头,走到讲台边缘。
“作恶分轻重,你们确实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是勿以恶小而为之,雪寂禅师的话,已经被你忘了。”
灵通君脸色一变。
他是万不敢与陈开齐平的,只站在讲台底下,挨着南门柳,比陈开矮了一截,抬起头时瞳孔骤缩。
陈开手持戒尺,冲着他额头拍了下来。
灵通君自知实力不如陈开,不闪不避,生受了这一尺,额前的犀角断了一半,落在地上,角上银色细线中流出如水银般的血液,顺着额前滴落。
他跪在地上,忍着剧痛,不敢去捡那截断角。
“佛爷,”他低头,嗓音沙哑,半晌才说道,“小妖何罪之有,要被废去这些修为?”
南门柳也愣愣地看向陈开,不明所以。
陈开转身,从旁边的桌子上随手取了一片宣纸,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戒尺上沾染的银色。
“你在人间大肆圈地吸收灵脉,不许人间的学生修行,又在仙界鼓吹学院名声,谎称只有过分严苛管教学生才能精进实力,借此收取高昂学费和礼金,搜刮了两界大量金银玉石,古董字画,还不认罪?”
对于修书画一道的修士来说,灵通书院的藏书馆,如今真同个宝库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