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元可不听得清楚,即便是耳朵进水了,她也听得到啊。
不过,听到了就听到了,她可不吱声。她这种行为,好听的叫识时务,不好听的,可能也就是怂呗。
不过呢,对怂这个字儿,各有理解。
反正,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得憋着,不然的话,容易没命。
她不吱声,倒是阿罗笑了起来,先看了一眼抱着她手臂的鹿元元,之后才开口,“你也别吓唬她,都已经哆嗦成这样了,吓唬的尿了裤子,你给她收拾啊!别怕啊,我还在呢。从现在开始,就一直跟着我,这样抱着也成,别松手就是了。”
鹿元元仍旧是不说话,跟哑巴了一样。
“庄禾,那你就看好了她。否则,这世上,你就再也找不到鹿家人了。”陆屏冷嗤了一声,她本就语调阴森,说这话更是瘆人。
阿罗,不,其实是庄禾。
庄禾笑的好大声,别看他还跟陆屏说了那么多话。实际上,不管是他的语气还是态度,都能看得出,他对陆屏极其不屑。
就是那种上等人对下等人的轻视,他是那个上等人,而陆屏,就是下等人。
走出了那落在地上的提灯的照亮范围,视线所及之内开始变得黑暗,鹿元元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抱着庄禾的手臂,眼睛睁得超级大,可是基本无用。
身上湿哒哒,走这一路,她都在滴水。这会儿更是感觉有点儿凉飕飕,她都想打喷嚏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走在这恢弘的建筑中的,无数的巨柱,已经路过了好多根了。
她和庄禾走在前,陆屏走在后,她是确信她千辛万苦找到的东西被鹿元元给拿走了。但是,眼下她又无法明目张胆的去抢夺,所以,就是跟着。
走了一段,一转,又开始上台阶,鬼知道这是往哪儿走?反正,她就是跟着了。
这地方,庄禾一直在找,他应当是没来过。
但是,此时他好像又对这地儿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