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言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炫耀:“对,就是娘亲绣的,娘亲说她是第一次绣叶子,连爹爹都没有的,只给言哥儿。”
温彦宸嘴角抽搐了下,瞧着他这嘚瑟劲儿,怎么看就怎么欠打,默默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只比言哥儿那只荷包旧了些的荷包,举到言哥儿面前。
见言哥儿疑惑,他不紧不慢地说:“这也是你娘亲绣的。”
温子言看着这只同样绣工惨不忍睹的荷包,目光往上移,看着自家爹爹那副不服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道:“爹,娘亲说得果然没错。”
温彦宸神色一顿,挑了挑眉,问:“你娘亲说了什么?”
温子言咯咯地笑着,明亮的眼眸也溢满笑意,回道:“娘亲说爹爹就是醋坛子,最见不得娘亲对别人的夫君好,哪怕是儿子也不行。”
温彦宸听了,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没想到绾绾竟然跟这臭小子说这种事,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温子言见状,婴儿肥的小脸上笑容越发明媚,问:“爹,娘亲给我绣荷包,您是不是吃醋了?”
“你爹堂堂户部尚书,会为了这种小事吃醋?”温彦宸神色淡淡地看他一眼,将荷包收回怀里,又将属于他的那只还给他,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言哥儿,你最近写的大字给我看看。”
温子言也没多想,以为他要检查自己的功课,便从书袋里拿出今日在书院里写的大字给他。
温彦宸接过他递过来的大字,摊开瞧了瞧,字迹倒是工整,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写成这样,倒是不错的,瞥了眼一脸紧张的臭小子,严肃道:“言哥儿,你这手字还差了点,从今日开始,每天下学回家,多写两篇大字,你以后是要考状元的人,这手字无论如何都不能太差的。”
温子言一听,以为自己这字真不行,忙不迭地点头:“爹,您放心,言哥儿定会认真练字的。”
温彦宸满意地颔了颔首,一贯温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芒,嘴角也缓缓上扬,阖上双眸闭目养神。心道,臭小子,想跟你爹斗,还嫩了点。
回到家门口,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正是秦绾妍的,不一会儿,她就被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下马车。
“娘亲!”温子言见了她,步履轻快地向她走过去。
秦绾妍听到他的声音,露出温柔的笑容,转过身去,就看到儿子笑眯眯地朝自己走过来,想着自己现在的身子抱不了他,就伸出手等着他牵。
“娘亲,言哥儿想您了。”
温子言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小手拉着她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摇晃着,那孝顺又孺慕的小眼神直把秦绾妍看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慈爱地摸了摸温子言的脸蛋,“娘亲也想言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