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托前辈们的福,黑尾铁朗他们不用参加第一轮比赛(直接从第二回目开始),但今年音驹的IH之行走得也并不长远,遗憾止步于八强。
队友之间的磨合还不够、中线存在漏洞、守备也不够缜密,对面又是三年级带队的关东大赛种子选手,经验也好团队默契也好,都在他们这只新生队伍之上——客观事实鲜琳琳地摆在面前,每一条都可以拿来佐证他们应该输得心服口服。
但人的意志,是无法随意控制的。
不甘心,好不甘心。
不想就这么离开,还想继续站在球场上。
酸涩苦闷的情绪灌注成铅球,锁在双腿沉重地拉着他们下坠。可这些意难平在触及自家经理时,全都消散了。
女孩垂着头,攥紧毛巾递给他们,脸颊埋在阴影里,只留下毛绒绒的发顶以及一颗又一颗顺着下巴滑落的泪。
啊,哭了。
大脑接收到这个信息,少年们齐刷刷肢体僵硬了。
“三川妹妹……抱歉啊比赛输——”
“道什么歉!”三川多摩丽猛地抬头,两只眼睛已经哭红了,“比赛很精彩!大家都很棒!我只是…只是……”替你们感到难过而已。
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见状,男孩们也顾不上伤心遗憾,手忙脚乱地围在女孩身边又是递纸巾又是磕磕巴巴地安慰,但越安慰对方的眼泪就掉得越快。他们无助地看向教练与监督。
银发老人乐呵呵地站在一旁,不管也不催促,“把女孩子惹哭了,就得自己想办法哄好。”
三川多摩丽也不想哭(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好丢脸),但她的泪腺完全不听她的话!胡乱地抹了两把脸,她深吸一口气,一抬头,就对上黑发少年谨慎又好奇的视线。
四目相对,一秒、两秒——
“扑哧。”
多摩丽,你头上是否有许多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