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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玩笑话，却让顾轻舟陷入了沉思。
他们的朋友里，如今还形单影只的，真只有霍钺了。
叶姗不算。
婚宴的后面，大家都有点醉了，司行霈和霍钺出门，站在靠街的树下抽烟，顾轻舟也站在旁边。
“霍爷，真没打算结婚？”顾轻舟问。
霍钺想了想：“司行霈应该知道我的心思。”
司行霈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
霍钺看了他一眼。
司行霈这才笑道：“怕连累妻儿嘛，我懂。其实，这么多年也赚够了，的家财能买下整个岳城，何不收手？”
霍钺淡淡笑了下。
收手更难了。
从前得罪过的人，多不胜数，一旦他收手不做龙头，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震慑人心的青帮作为后盾，刺杀他的人会更多。
从此，才是真正的永无宁日。
霍钺道：“哪有那么多金盆，够咱们所有人洗手的？阿霈，咱们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他看顾轻舟欲言又止，就道：“不是很张家很熟吗？”
姓张的人很多，顾轻舟却很清楚，他是指张龙头张庚，张辛眉的父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