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双跟在胡睿身后走进船长室。
尽管这不是她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但每一次,陆盈双都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和胡睿的第一次性爱。大约爱回忆是心肠柔软的人的天性,又或者在船上实在没什么别的事可想,总之,陆盈双总忍不住想着当时她是如何全心全意依恋着胡睿。她笑自己傻,又轻轻“嗤”了一声。
“快去洗洗吧。”
胡睿不理她,自顾自走到一旁。他从抽屉里取出陆盈双的换洗衣物,又拿出一条浴巾,向她伸手,作势要递给她。
身上又是汗又是黏液,腰际还残留着被张长毅抓握的触感,痒痒的难受。胡睿的提议正中下怀,可陆盈双赌气一般偏偏不肯让他如愿。她眼波流转,打量胡睿一圈,又走向他,慢慢抬起手臂。
胡睿以为她要伸手来接,身体往前探了探。陆盈双扣住他的手腕,走得更近,整个人凑到胡睿跟前,样子是娇憨依恋的,像扑向恋人求温存,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有些落寞。
“你闻不得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陆盈双淡淡地问。
胡睿心头一震。陆盈双脸上还泛着红晕,在过道里的月光下看不真切,但在船长室的灯下,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百媚横生的,精巧到甚至有几分妖气的脸。此时此刻,胡睿眼中的这张脸泛着慵懒,浮着情欲,眼角还湿漉漉的,很美很诱人。她身上还是那股普通的皮肤肌理的味道,但出于心理作用,胡睿总觉得她从头到脚,都是张长毅射出的精液的气息。
“没有。”胡睿侧过脸,矢口否认。
“这不是你促成的吗?胡老板。”陆盈双松开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屁股因为被张长毅狠狠操干而撞得发红,一坐下就痛;被掠夺过度的外阴也在坐下的一瞬间因为肿胀和碰撞而更充血了一分。
陆盈双却一点也不难受。对胡睿阴阳怪气,看到他瞬间沉下的脸色,陆盈双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再加上,肚子里被张长毅射进去满满一泡精液,坐下时甚至还能感觉到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液体翻涌感,体液贴着宫壁作怪,身体也暖乎乎的,有一种时时刻刻在被张长毅奸淫子宫的错觉。
要是没打避孕针,一定会怀上张长毅的孩子的……
陆盈双这样想着,身体又开始发痒了。
她已经学会了跟自己随时发情的身体和解,此刻,不能适应的人变成了胡睿。船长把换洗衣物和浴巾丢在陆盈双身旁,一边习惯性地从上衣口袋里掏烟,一边说:“我没让你管长毅叫……”
他说不出口。就算远丰号上没有道德,可是张长毅沉浸在父女乱伦的戏码里、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依旧让胡睿有些不适。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转移了话题,说:“长毅跟他老婆感情很好,他女儿马上要中考了……”
“那又如何?”陆盈双挑眉,玩味地笑了笑,就好像张长毅女儿马上要中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是为她与张长毅的不伦性交增加趣味的存在。
她的无所谓刺痛了胡睿,也激怒了他。他很想说跟张长毅别玩太过火,当然他更希望陆盈双离张长毅远点,离船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远一点,——最好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