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法律禁止政府从事新闻和媒体业务,因此米国本土全部的报纸和电视台都是私人办的,这些媒体一起成为了监督政府和政党的一支重要力量,米国的媒体,骂政府、骂行政官员,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大型传媒都是大资本家的代言人,他们除了坚定支持代表自己的利益的政党之外,客观真实、迅速就是他们最主要的追求。
更令人解颐的是,只要有渠道,且能确定消息是真的,米国媒体可以毫无顾忌地披露“国家机密”,法律不会追究媒体的责任,只会追究泄密的国家工作人员。
也因此,当布雷迪提出尽快、直播时,这位记者以为他情绪激动,急于为自己和战友讨回公道,当即安排了当晚9点四十的节目。
记者带着摄像师赶到了布雷迪的家中,根据布雷迪叙述的事发经过,拍摄了他家里的房间、背景素材,然后运用动画特效技术,将昨晚杀手入户的过程还原出来。手机\端一秒記住提\供精彩\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之后,记者又带着布雷迪赶到了电视台的演播厅。
布雷迪坐着轮椅,接受了电视台记者的访问。
记者先问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你是如何确定,昨晚前去杀你的杀手跟杀死扎克利的杀手来自同一个组织?”
“因为那个杀手说的事情,只有我们驻阿尔及利亚的军事小分队的少数人才会知晓,”布雷迪披露了去年他跟扎克利一起,策划暗杀东方之鹰安保公司指挥官的经过:
“我跟扎克利一手操作了这次暗杀,不仅杀死了那位指挥官和他的警卫,还误杀了四个平民,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事发之后,东方之鹰安保公司的领导层十分地愤怒,当即放话定要血债血偿,他们曾经悬赏一千万美金,买暗杀行为实际操作者的名单,我跟扎克利当时就有预感,我们俩或许终有一天会因此死于非命!
这次杀手找上门,直言他们是反暗杀联盟组织的成员,最近他们新接了一桩业务,就是要我们两个人的命!所有我很肯定,他们来自同一个组织。”
记者:“他们既然找到了你,为什么最后没有杀了你呢?”
“这也是令我非常困惑的地方,”布雷迪拧着眉毛,一副很纠结的表情:“他们用枪指着我的头,就要一枪打爆我,这时候躺在我身边的小女儿吓得动了动,他们看到了,其中一个人就抱起了我的女儿。
我以为他们要摔死她,吓得苦苦哀求,并把我母亲生活不能自理,她跟孩子完全靠我生活的现实告诉了他们,那两个人听说了情况,商量了一下,竟然决定不杀我,只废了我是腿。然后,”他耸耸肩,“我就保住一条命了!”
“你是说,”记者难以置信:“这些杀手很有人情味?”
“至少是他们自己这么认为吧,两个杀手中的一个告诉我,他们这个组织只接受正义一方的委托,且绝不累及无辜,他们那时候抱起我的女儿,也是想着杀了我之后,想法子给她找个好人家收养她。后来听说我母亲老年痴呆,他们为难了,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很难给我母亲找到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提问他的记者、演播厅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杀手组织,搞得跟公益组织似的,合适吗?
抑或是,如今的社会组织,正义跟非正义之间,越发地是非难辨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记者继续提问:“你觉得这个组织还会继续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