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看见周天的身影也出现在他们中间,不由得纷纷露出了差异和不解,脸上的悲戚色彩不觉间更加浓厚了许多。
黄审视了一眼众人,手一抬,几个人便将他们缴获的武器抬过来,然后整齐地码在黄的面前。
黄取过一根木枪,轻蔑地瞅了一眼,随即手一挥,木枪便在狼牙棒挥出的风声中断为两截。“黄,黄。”他嘴里使劲呼呼着,挑衅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
周天有些心疼。
瞧那一地的残枝断棍,弯弓细绳。
它们,代表的不仅是一种先进的武器,更是一种文化。
或者,文化诞生时,总要伴随着杀戮和践踏吧。
周天习惯性地朝腰里摸去,摸到一半,他忽然心跳加速。
老天爷,手枪居然还在腰上!
这下,周天顿时神定气闲起来。
看到周天沉默着,黄这才得意地一挥手,命手下又抬过一堆东西,然后指着它冷冷地看着老黑他们,脸上竟然现出了悲愤。
周天上前扫了一眼,突然两眼发黑,踉踉跄跄地慌忙又退开了。
一个个石板、石碗中,放着一块块发黑的肉。
那肉,连着皮,但皮却是薄薄的一层。
而在它们的旁边,是更多七零八落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和大腿。
不用问了,山顶洞人一到冬天,粮食一吃完就会开始吃人。
周天站了好一会儿,忽然冲到老黑面前,抬脚就是一下。
老黑嘴里呜呜着,一头扎在雪地里。但他很快又直起身来,望着周天倒头便拜,嘴里不断哇啦哇啦,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