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小心的看了我一眼,那隐晦之意不言而喻。
“在快些!”
我坐不住,再次催促道。
先去看看是不是琼华,如果是,在申请刑部批文,阻止死者下葬,我们才好反案。
我好怕那人是琼华,又好怕不是她。如果是,那受伤无助的她又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是,我们就又没了线索。而拖得越久,琼华便越是危险。
半个时辰后,刑部大牢。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
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向晚时县城其他部分天还没黑下来,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
一女子白衣胜雪,头上缠着纱布,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她背着我们蜷缩在紧里面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把这牢门的铁栏杆,颤抖着开口,“琼华,是你吗?”
虽然琼华长我两岁,但要我叫长姐总是有些别扭,我想她也是别扭。
墨棠拿了银子,示意牢头将门打开后。我朝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顿时泪如雨下,“真的是你,找到你就好,我带你回家,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姐姐,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我放开了挣扎着的她,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姐姐?你,叫我姐姐?”
听见她这称呼,我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我在次看向她,只见琼华她眼神迷茫,完全不是记忆里冷清的模样。
我和墨棠对视一愣,皆是慌张。我这才想起她头上有伤,连忙给她摸脉看病,结果发现头部有淤血堵塞,能清醒已是万幸,这失忆怕是头部撞击引起的后遗症了。
现在耽误之极是给琼华治伤,墨棠找了刑部赵大人,但由于琼华现在有人命官司,即使给琼华按上郡主的身份,未查明真凶之前琼华也不能出了这大牢。只是将一间平日里狱卒休息的房间收拾出来,腾给琼华作为休养治病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