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只觉这耳间侬语胜却了人间无数。

    她仰头,于漫天花雨中,轻声道到:“即墨泽,你总是这样让我猝不及防。”

    “那就不要防。从今往后,你的悲喜,你的欢乐,我都想参与,才不觉得卿卿眷顾一场。”

    即墨泽以下颚依偎而靠向水燕倾的发间,缱绻流连温柔无限。

    “即墨泽……”

    水燕倾双目放空,望向了那西北的方向,喃喃说道:“我想,回揽州了。”

    即墨泽轻声一笑,玉指刮过了她的鼻尖,宠溺低头问道:“是不是,伤心了?”

    水燕倾低头,默声不语。

    他太聪明,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竭力的伪装,而偏偏,在他的面前,她几乎失去了伪装和倔强的能力。

    他以每次这样震撼的方式出场,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你在他的面前,可以永远不要伪装,永远不要坚强。

    因为他会一眼看穿,并且坚强着她的坚强。

    “是,伤心了。”水燕倾轻轻揽过了他的腰际,一股属于他的男子的清香之气裹着他的有力心跳,贴面而来。

    她轻轻向前靠去,将头偎依在即墨泽的怀中,将脸颊贴于他滚烫额胸膛之间,轻微的揉搓,像只流浪的猫,寻求着安慰。

    当她主动靠近而来贴近他胸膛的那一刻,即墨泽感到了他自己身体的轻微颤抖,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袭身而来,让他觉得,一瞬间,是不是被命运的齿轮击中。

    他微微闭眼,大致,这段时间经历的人和事,是令她疲惫了吧。

    “燕倾,等这段风波过去后,我们一起回揽州。”

    水燕倾抬头,诧异地望向即墨泽。

    只见他的双眸如玉一般透彻,温和却笃定地低头回望着她,不用再多言语,仿佛世间的一切语言皆已经变成了多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