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章栖宁果真换了一身男装,臧府的丫鬟们忍不住悄悄盯着看,脸上红扑扑的比那初绽的桃花还要漂亮可爱些。
展隋玉两手背在身后,好像并不生气,脑中想如果她们知道这是个女孩子,表情一定更精彩。
他转头看向她。
清秀的眉毛像用水墨晕染似的,浓淡恰好,长而微卷的羽睫下,是一双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浅樱色的唇,白皙细腻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
章栖宁眨了下眼睛,抬头看向展隋玉,两秒后笑了。“是不是帅的让人想砍?”
一定要用这个比喻吗?
展隋玉想不通。仿佛在柔和美好的事物上添一笔触目惊心的红是她的爱好,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他不禁摇了摇头。
“砍?真下得去手。你够可以的啊!”展隋玉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章栖宁抚上自己的脸嗯了声。
“是啊,砍了怪可惜的。”
“”她还真想过?
家主没了,老夫人又因为谋害儿媳被官府缉拿,家中死了七人的案子还未破,臧府上下一身丧服,愁云惨淡得很。
“怎么回事!慢腾腾地像什么话!连东西都拿不稳?”
前面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还有女子拔高的怒骂声,这声音是
章栖宁和展隋玉对视了一眼,朝那边走了过去。
果盘打碎在脚边,侍从两手搅在一起垂在身前,一直坑着头。李氏一身丧服指着人数落,对方脸上渐渐有了不耐烦。
在他不耐烦到顶峰,很可能会做些什么前,展隋玉想要不要说些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