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败给了漫天的雪白,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被雪光取代,两个牵马的人从牛角崖上下来,他们全身被雪盖住,两人清一色地带着青铜面具,面具后面的人睁大着眼睛,仿佛着雪面下,有他们要找的猎物。
“奇了怪,中了鸩毒还能活着?”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道
“事实证明他就是活着!”是个女人“真是一只狡猾的兔子!煮熟的鸭子还飞了,哈哈”女人格格地笑起来。
男人道;“主公知道了会怎么惩罚咱们?”
女人道:“我看见一个村庄,冻死我了,好想吃点东西!”
男人道;“你还有心情吃,主公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女人冷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你贪功冒进,暴露了目标也不至于丧失最好机会,这次失败原因在与你!”
男人道:“现在抱怨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快点找到太子!”
女人盯着他,道:“死几个人主公才不关心,只是因你冒进让太子跑了,你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生死吧!”
男人道:“我欠主公一条命,他拿去我无怨言!”
“你不求权势,不求富贵,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这次慌了手脚?这可不像你!”女人格格地笑起来,“莫非还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雪好像变大了,她的步伐也快了起来,离前面的村庄越来越近了,几家灯火在雪地里格外暖心,男人没回答,他快步跟了上去。
玉芬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对着烛火发愣,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那个破水壶上取暖,她把里面灌上了热水,门外刮进来的风呼呼地响,有人推门进来,是个顶着一身雪的少年,他浓眉大眼,竟是范梓的翻版一般,他进门就自顾拍打身上的落雪。
这是范梓的大儿子范卫。
范卫道:“外面真冷,真是冻死人了,我爹呢?”
玉芬正恼火,道:“别给我提他?说到他我就烦!”
又吵架了?范卫超屋里看看:“蛋呢?”今天可真奇怪,自己的弟弟也不在家。
“你烦死了,出去跑一天,你去干什么了?一天到晚不着家,一回来就问东问西!”玉芬挺直身子,院子里的木门嘎吱响了一下“你没关门?”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踏雪声,有人进来了。
范蛋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被雪裹着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被打湿了,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他们的马放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