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十名骑士护翼在侧,拥簇最前面的一个骑士,行得飞快,转眼之间,便在这快活林门口稳稳停下。 最前面的骑士自然是朱久炎,他已经换了一套蓝色劲装,腰间悬着望舒剑,脚踩马噔,自坐骑上敏捷地跳了下来。 这位湘王世子带领着两百护卫,气定神闲地走进快活林。 “荆州讲武堂” 旁边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讲武堂这杀气腾腾的阵仗,可不像来快活林闲逛的。 朱久炎丝毫没有犹豫,带着人直接朝着二楼的戏台走去,“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似乎能撼动整座快活林,每一个脚步声都使得快活林的主楼微微震动一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跨塌。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这时,一个看上去像功名在身的青年人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说些什么来宣泄他内心的愤怒,不用说,这定是一个外地来的人。 但陪客却尽是荆州本地人,见他一幅不怕死要出头的样子,立刻拉着他的衣角,咳嗽的咳嗽,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不动声色地将他按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人挣扎着站起,怒道:“王兄,冯兄,你们” “嘘别说话!” 被几个人按着,那青年人终于还是“咚”地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朱久炎携怒登楼的声音居然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湘王世子的名头,就算是这自视甚高的人都已经听过无数次。 在坐的还有不少外地人,可能到快活林逍遥快活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一经提醒,自然知道来人是本地的强龙,许多人还不知道朱久炎是谁,心里都不禁在想:“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看来有大背景,且听他要说些什么。” 虽然有些不忿,可是偏偏那整齐的登楼声,就是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压力,虽然有些自认为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坐下,却也没有谁能在这压力下开口说话。 脚步戛然而止,朱久炎站在了二楼的戏台中央,这个位置很好,像后世的主席台一样,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也能听到他的讲话。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这里一眼,眼眸中没有锋利和咄咄逼人,只是清澈见底,很是平静地说道:“诸位恕罪,要打搅你们一会儿,来,请都坐下。” 朱久炎仿佛就是这里的主人,双手平举,往下一压。 站着的人虽然犹有怒意,可是偏偏身子都不听使唤似地,随着朱久炎的话语,纷纷落座,想先看看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湘王世子朱久炎。今天我要在这里找两个人出来,一主一仆两女人,谁有线索可以向我提供,朱久炎感激不尽,有薄酬奉上。” 随即,便有一个内侍捧着一个木盘,里边放着几锭黄金。 黄金!这也叫薄酬? 朱久炎的目光在所有的酒桌上逡巡了一下,随即含笑道:“当然,为了顺利的找到她们,还请诸位配合一下,将自己的路引都拿出来,给他们检查检查。” 原来他就是湘王世子!这下那些外地人可没有人再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湘王世子的🆀🌞名头在这荆州城里可谓是如雷贯耳,说荆州知府是谁他们可能不知道,但一说到湘王世子,在场诸人可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身份尊贵暂且放一边,能来这快活林里潇洒的寻欢客,可是大多都靠着柳林州港口和淘宝商楼挣钱。朱久炎是他们的财神爷,这世上哪里

    会有人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 不待军士们上前,大部分客人无比配合地掏出了自己路引,双手呈上,口中还报备着自己为什么来荆州,接下来打算干些什么。 李天福带人负责核对路引。 朱久炎满意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看你们这些耗子往哪里跑! “天佑大哥,你带人去叫门,把所有房间里的人都叫出来。”朱久炎吩咐李天佑道。 “是!跟来我来!” 李天佑依令带人挨个检查所有的房间。 依次检查了个房间,里面的人都在干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勾当,李天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当口,有没有不满,强硬地令他们停止动作,赶紧穿衣服出示路引。 那些光着身子的客人,见到外面这阵仗,还以为官府在查大案,哪里敢有不满,忙不迭地找着路引,没有路引的自然全部扣留。 许英和小岚儿正好从雅间走出来,看到按剑矗立在高台之上的朱久炎,连忙退回房间。 许英对小岚儿低声道:“你快点回去和圣女从密道撤离,我叫人出去缠住他们!” 小岚儿点点头马上退了回去。 李天佑又一连搜查了十几间房,都没🞘🔗🀴什么发现。 直搜到最里端,出现一间单独的雅间。☜⛺🟛 与之前他们所搜查的房间不同,闹出这么大动静,这雅间还是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灯火,李天佑将耳朵贴到门上倾听,也听不到屋里有什么动静。 他一手握着剑柄,一手上前拍响房门,口中高声喊道:“开门!里面的人呢?!把门打开!” 连喊几声不见动静,李天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抬起腿朝着房门用力踹了一脚。 李天佑是何等力气?却也只听“砰”地一声,房门颤动了几下,居然并没有踹开。 李天佑皱了皱眉,回身朝着几名侍卫招招手,吩咐道:“来,一起发力,撞开它!” 就在侍卫们加速冲向房门的时候,李天佑耳朵微动,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色,叫道:“小心!” 当头的侍卫下意识地扭转头去,骇然瞧见这房间上侧那纸糊的门窗栏中,“嗤”地一声刺出一柄明晃晃的利剑来。 电光火石之际,这名侍卫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再次后退了一步,那柄利剑堪堪擦过他的颈部,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伤口,鲜血顿时迸了出来。 “退后!” 李天佑高喝了一声。 那位侍卫依言捂着脖子退到了拐角处,抬起手望了一眼,只见手掌处满是鲜血,他眼眸露出几分🎕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