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受伤了吗,那日在城郊,您的脸色很不好。”
杨青絮摇了摇头:“我开始彻夜难以入睡,只能在下午补上一两个时辰。我知晓自己的身体无法长期坚持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请来了裴邵。”
“他说,非毒非蛊,那多半是因为巫术。”
“巫术...?”
“你刚才告诉我,云舟说宅院的火并非寻常火焰?”
“是的,先生。云舟用了几张符,召唤了雨神。”
杨青絮的嘴角多了几分笑意,又很快消散:“那可不是什么雨神,这也是一种巫术,叫作祝由水。不过既然要用巫术来解,想来那场大火也是巫术了。”
“裴大夫没有办法吗?”
“没有,我们没有应对巫术之法。使用巫术之人要么如同云舟一般游历四方,要么如同敌人一般见不着踪迹,皆是神出鬼没。这样的人不可待在军中。”
方棠低下头思索一番:“云舟给我们的纸人,可否镇压那种巫术?”
“不错。”杨青絮换了个姿势,“纸人确有镇压之效,但我身上似乎并不只有这一种巫术。”
“我们发现,这个巫术有一个非常怪异的限制。”
“巫术的有效范围只在我的宅院,生效对象只有我一个人。也就是说,我不能离开宅院。”
“可是您不是还与师父一起来了城郊?”
“那日离开之时我有过顾虑,可事出紧急,我如何放心你一人在那种地方?能够顺利离开是万幸。”他稍缓语气,“所以事后我们推测,它还有一个时间的限制。”
“时间限制...是晚上?”
“是。”杨青絮轻叹,“我逃离宅院大火的时候,纸人为了抵我一命而消失。如今想来,那种毫无征兆的、能瞬间传至五脏六腑的疼痛,想来也是巫术所为。”
“如此...”方棠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