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彻的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sE,“此事说来话长……”
他不忍开口,便随手招来一个手下,让他讲与唐婉宁全部的真相。
那人从唐婉宁逃婚开始说起,当日庄家拜完了堂,揭开红盖头之后才发现新娘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鬟李代桃僵。可是木已成舟,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了这个哑巴亏,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便利用亲家的身份不择手段地将唐家的三百七十二家商号全部纳入囊中。
此时,正逢夏cHa0生学成归来,回到渝州。他利用职务之便在陈玉麟的汽车上安了炸弹,使得他和他的小nV儿命丧当场,还趁机强娶了陈玉麟留在世上唯一的nV儿陈妃儿。此后,他名正言顺地夺了军权,在市政府扬起了青天白日旗,道貌岸然地把自己打造成有正规编制的国民革命军。
这还不算完,一朝得势的夏cHa0生眼看唐家已经是外强中g,因为曾经在唐家求亲被二老拒之门外,早已怀恨在心的他,夜里派人潜进了唐宅,将唐家灭门以解心头之恨,酿成当时名震全国的惨案,唐家上下老小无一幸免。
自此,唐家彻底败落,只留下一个因逃婚而不知所踪的唐家大小姐。
对于其中除当事人外不会为人所知的细枝末节,这人也讲得是天花乱坠、如临其境,不像是在陈述事实,倒像是个专业的说书人。
尽管如此,唐婉宁已无暇深究其中的是非曲直,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噩耗已足以打乱她思考的神经,她蹲在地上悲痛地哭了个昏天黑地。
日向彻趁虚而入,弯腰横抱起哭成泪人的唐婉宁,他温柔地告诉她,当初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替唐婉宁从庄家手中拿回了这套宅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若是想回家了,回到渝州,还可以有个去处。这里的一草一木和古董陈设,他都定期派人维护打理,就像她离开时一样。
他抱着唐婉宁回到她曾经的房间,放她在床上,叮嘱道:“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你先好好消化一下,休息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唐婉宁拉住他的衣角,梨花带雨地仰视着他,cH0U泣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只是找人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只是戏弄我,对不对?”
日向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示弱的唐婉宁。
一别四年,她已洗去曾经的青涩,盛放地更加动人,就连哭起来,也如同雨中挺立的野玫瑰,那样的妖冶和诱惑。
看来,他这些年在渝州的苦心经营没有白费。
日向彻顺势坐在床边,安抚脆弱的唐婉宁,“很遗憾,他说的都是事实。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也许你还不相信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论如何,我还在这里,我会陪着你度过这段难熬的日子。我承认,当初我年少气盛,我不懂得中华民族的文化和礼仪,我太骄傲。”说到这里,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放在x口,给予她热烈的目光,“可是你离开的这四年里,我始终忘不掉你。所以,我有努力地去学习和了解中文,我费尽心思保住唐宅,守在这里,只为等着你回来。”
唐婉宁止了泪,望着他的眼睛,那里的确只看得到毫无保留的真诚。
“可是,我们只见过两面,值得你这样吗?”她问。
他眼里的深情不减:“有的人日日见面也不过是相看两厌,真正Ai上一个人,一面足够了。”